是更妥当些吗?这就叫灯下黑”说完了,大汉又是一下狞笑。 王员外也照样坐下了,神情上有些慌张,不过并不太显露。 王员外道:“什么意思?我不懂。” “嘿嘿!簧点清,你还装空子?”大汉轻轻地冷笑一声又向员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也是黑话,‘簧点清’是叫人识时务点,空子则是指那不懂江湖规矩的人。 大汉又道:“嗯,你的模样儿着实挂洒火,不过你的手法太不行了!”挂洒火是指打扮好,穿得阔气。 王员外似乎耐不住,皱皱眉,又问:“喂,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说这种不伦不类的话?” 大汉又冷笑道:“别假装听不懂。刚才的事,我都眼见。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把你半臂袋里的那粒捞什子摸出来吗?” 王员外的态度虽然还勉强镇定,一听这句,也禁不住愣了愣。他的右手在他的青色手葛袍子上抚摩着,他的一双警惕的眼睛向对方瞧一瞧,才开口反问。 “你是谁?” “你在金陵地面上火穴大转,可知道聂小蛮的名字么??” “聂小蛮?”员外又吓一跳。 大汉的头点了点,他的黑脸上又漏出一丝狞笑。 “你就是金陵第一神探的聂小蛮?”员外再问一句,他的眼珠在飞速地转动,不过辨不出是惊惶还是诧异。 大汉摇了摇头,唇角上又露着微笑:“不是,我是聂小蛮的朋友。姓齐的带了大批珠宝到金陵来,怕有人谋害,专门去请教聂小蛮保护。聂小蛮且是轻易替人护院的?所以才派我来。” 员外作诧异声道:“嗯,你在那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大汉又狞笑了一下:“我在就在旁边的房间里。你不看见姓齐的房里有一方青色呢幕吗?幕后面有一扇门,可以通我所在的房间。我躲在幕后,自然瞧得你清清楚楚。嘿嘿嘿!” 他的大嘴又一张一合,像一条大鲶鱼似的:“朋友,你的手法真是太坏了。姓齐的当时之所以没有看破你,大概是给你这模样儿吓倒的。喂,我看你还是新手罢?怎么连切口都听不懂。” 员外勉强点点头:“是。我……我今天还是第一次,不料就碰见你。当时你为什么不就捉住我?” 大汉道:“你太坦白了。姓齐的自己既然没有觉察,我何必讨好他?我告诉你,他这个人也很小气,做人做事极不漂亮。谁愿意给他办什么清公事?所以此刻我叫你到这里来,你也早该明白了。” 员外沉默了一下,似乎已经领会对方的意思。他顿了顿,刚才发问。 “那么你计划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一句就行。” “你要我把袋里的东西吐出来?” “你放心。在江湖上跑的人总懂得有路大家走的那句老话。你既然费了一番心思,把东西弄到手,我要是一口吞没,那也说不过去。现在你分一半给我就算了。” 王员外叫苦道:“分一半?哦,这怎么分得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