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直接问问四爷是做什么的,也省的自己在这里猜。” 这哪里猜得到,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春娇笑着摇头,她不问,就是想把最后一丝念想给断了,不然你但凡遇到点困难,就会想着,找孩子父亲吧,他有这个义务抚养孩子。 到时候纠缠起来没完没了的,对方再一成亲,那更要如何自处。 现下这样倒是最好。 含笑把这一茬给揭过,春娇转脸就被气个心梗:“监守自盗,三叔好大的胆子。” 原本没这么快事发的,偏是她今儿无事,各个作坊都来转一圈,刚好碰到李成作妖,连拉了三大车的成糖,这是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李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容长脸,细长的眼睛闪着精光,看向春娇的时候,先是眼神一闪,也才一脸平静道:“侄女说的什么话?” 他捋了捋胡子,不紧不慢道:“说那么难听做什么,年节了,拿点糖回去摆个桌罢了。” 一马车大约好几百斤的糖,差点掏空这作坊的半个铺子,到他嘴里,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摆桌,真真是纵容出来了。 “来人,把李成给我拿下,扭送官府去。”春娇冷冷一笑,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这平日里成框的往屋里抬,她懒得理罢了,到底是父亲的堂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过得去,这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这么变本加厉,下一次是不是直接抢作坊了。 她说的无情,开口就是官府,让李成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他怔了怔,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了。 “侄女,我为你做牛做马,你都是这么对我的?” 他脸上怒气上涌,怒道:“我这个做叔叔的整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可曾有过一丝怨言?”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要捉李成的人顿时有些犹豫了,春娇瞧着这情况,就知道他是要狡辩了,春娇懒得跟他在这外头掰扯,直接挥手道:“这些话,你还是跟我的讼师去辩驳吧。” 新来的还在犹豫,老伙计却不由分说的上前,直接把李成给捉了。 等到这事闹完,春娇回去的难免有些晚。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奶母欲言又止,一脸无语道:“你去瞧瞧,四爷来了,这回等着你呢,不过等得有点久,你多哄哄。” 都能让奶母说等的有些久,春娇便随口问道:“那是多久?” “两个时辰。”基本就是一下午的功夫了,一直在她房里头闷着没出来,怕是有些不高兴。 春娇含笑开口:“那估摸着在睡觉。”纵然相处的时间短,但是四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头还是有数的,不会是那种无所事事围着女人转,为着女人的情绪而牵动自己的情绪。 奶母表示不信,怎么可能呢,自己的院子睡着多舒坦,为什么跑这睡。 等春娇回了内室,撩开床帐的时候,就见胤禛安安稳稳的躺着,姿势特别规整的睡着。 “四郎,起来了,这天都快黑了,您再睡,这到了晚间怎么办?”现下已经睡反夜了,可不能再睡了。 “唔。”他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春娇察觉不对,便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心惊。 “叫大夫来。”她回眸吩咐,皱着眉问:“这么久,你们就没进来瞧瞧?” 她冷着脸看向苏培盛,只差指着鼻子问他怎么伺候的。 苏培盛无言以对,他倒是想进来,可丫鬟们不许,都说他一个外男,怎么能进姑娘闺房,让她们进来瞧瞧,她们又说,都是丫鬟,姑娘不在,就四爷在,她们怎么好进来。 也都没放在心里,想着在等姑娘,能出什么事。 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