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德罗积极地做了个示范,他在高空中盘旋了两圈后,猛地收起翅膀俯冲而下,一头扎进花丛中滚了一圈没滚完。 就像一只被突然扔进沸水中的青蛙,骨龙一下子仓皇地扇动翅膀,狼狈地蹿出花丛,飞到半空中,惊疑不定地望着下方。 他的动作带起了整片纷飞的花籽,旧兽人不明就里,以为龙正与过去一样同他们玩耍。这些小动物嘻嘻哈哈地跳进花丛里,快乐地摔来摔去地打着滚。 阿尔德罗“啊。” “真的好温暖”小动物们发出欣喜的欢呼,在花丛间互相推搡,追逐着飞扬的绒花。 一只小兔人捞起一条藤蔓,将花籽吹向小猫人。小猫人挥着手遮挡,然后一头扑上去,撞得小兔人一起摔了个跟斗,两只毛茸茸的小朋友嘿嘿笑了起来。 一朵绒花飘飘忽忽地落到阿尔德罗的吻部,在龙漆黑的骨头上灼下一点白色的印记。 龙“呜” 骨龙的魂火闪烁了一下,发出沉沉喉音,掉头朝城镇飞去。 “为什么我不能跟以前一样玩游戏了”龙呜噜呜噜地说,还用尾巴拍打地面。 苏茜爬在他身上给他摘黏在身上的绒花,顺手安慰地摸摸他的脊骨。 而拉斐尔非常平静“因为你已经死了。” “可是可是”阿尔德罗不服气地争辩,特别理直气壮,“就算我死了,我也还是我啊又没有变” “好啦。”苏茜坐到龙的颈骨上,拍拍他的颅骨,“没关系,我们换一种花种,很快你又能继续打滚啦。” 龙“噢。” 他垂头丧气地趴下来,枕着自己的前爪“那要快一点噢。” 苏茜“好啦。” 但过了一会儿,玩够了的旧兽人们吵吵闹闹地结伴回来了。 他们在城镇水渠洗了洗因为打滚弄脏的皮毛,抖净水渍,又互相梳掉毛上残留的草叶与花籽,然后连蹦带跳地回家换衣服,上课的上课、工作的工作。 一只打扮整齐的垂耳兔跑过来,跳起来抱住龙的大脑袋,亲昵地蹭了蹭“真的很好玩,下次还要跟我们一起玩呀” 说完她将一束日游香草放在阿尔德罗的爪子边,理了理自己的小领结,啪嗒啪嗒地跑进酒馆,跟同伴换了班。 阿尔德罗“欸。” 骨龙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拎起小小的花束,白乎乎毛茸茸的花冠接触到他的骨骼,落下一点点白色的印子。龙呼出一口气,摇摇尾巴。 “算了吧”他的魂火摇曳了一下,闷声闷气地说,“还是留着吧,花丛。” 苏茜哎呀。 她趴在骨龙的脑袋上,摸摸它冰凉的角“知道啦,不过你的花园也会有的。” 阿尔德罗“唔”了一声,他又想了想,突然抬起脑袋,有些兴奋地拍起尾巴“我的花园也就是说,我就算在里面打滚挖洞也没关系吗” 拉斐尔神色如常“阿尔德罗。” 龙蔫了“噢。” 哪怕阿尔德罗想要保留长满日游香草的空地,但也不能继续放任这些植物到处生长。 宝石委屈极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苏茜脚边,咬袖子,蹭腿,翻肚皮,呜噜呜噜地撒着娇,想要回自己最喜欢的树枝。 而飘得到处都是的花籽在翻倒巷造成了不少意外,无论是施法、实验、炼金,缄默塔可向来不擅长跟光元素打交道。 类似的意外也发生在铁匠坊和药剂铺里,日游香草就攀在门口的路灯上,轻盈的花籽一不小心就会混进锻炉与药材中。 林场也是重灾区,半亡灵的牧树人被吓得埋进地里,游侠不得不每天艰辛地巡视整片林地,将不知何时生根发芽的日游香草清理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