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动、又心悸。 温楚看他不开口,一时间也有些发窘,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男女朋友之间,接个吻应该也很正常,可这样的发展又确实太奇怪了…… 最后她只能习惯性地舔舔下唇,下一秒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他刚刚才碰过的地方。 尤其是他现在还看着自己。 有些懊恼地闭了闭眼,她的长睫压上皮肤,意外的显得很乖顺。 末了只能偷偷攥紧身上的毯子,清咳了声,冒出一句“回去吧,外面冷”,转身躲回房间。 因为他才刚到家,玄关的灯有一盏是亮着的,温楚站了一会儿,梦游似的把客厅里的灯全都打开,然后坐回到沙发上。 严峋还站在原地,转头望了一眼她刚才看过的夜景,霓虹灿烂到极致就成了一片失焦的模糊,最后极轻地吁了口气。 跟着进屋后,他关上阳台的落地门,到沙发边,把那支酒红色的磨砂管递给她,问了句:“还要吗?” 温楚原本在沙发和毛毯中瘫成一团的身子顺着他的动作慢吞吞坐直,从他手里接过电子烟,塞进茶几抽屉里。 只不过中途又忘了里面有的那几盒东西,看到的时候忍不住愣了一下,依照惯性关上抽屉的途中,差点夹到自己的手。 严峋的目光在那几抹带塑封的鲜艳色块上落了半秒,很快就移开,从背包里拿出新的剧本,在她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午夜。 温楚靠在沙发垫上,当然比他更懵,手里无意识地绞着毛毯边缘的流苏穗子,侧过脸隔着他视线前的剧本,有一下没一下地打量着他。 怪只怪她在这方面实在太没经验,加上他的态度又很模糊……所以即便刚才那个吻纯情得过分,她还是直觉严峋是个老手,看着浅尝辄止、一本正经的,其实是在对她欲擒故纵。 ……要不她刚才在结束的时候,也不会有种……想要更进一步的错觉。 思路不知不觉变得太分散,她从半小时前还在构思的《糖果和烟环》想到江骆骆之前对她讲解过的接吻经验,最后落脚到……自己刚才的初吻上。 其实那也不算一个完整的吻吧,比清水文里写的还要蜻蜓点水,只是碰了一下。 所以等严峋放下剧本,开口问她“还不睡吗?已经凌晨一点了”时,她就像是被摁开了话匣子,接着他的话头,答非所问地回了句: “你接吻的时候……都不伸舌头的吗?” 语调平缓,语气认真,是特别就事论事的态度。 只不过对面的人在听到之后,带着那只情侣表的手腕微僵,场面一时陷入沉寂。 “……”温楚在发现自己竟然把这句话说出口时,嘴角也微不可见地扯了一下,毯子下本来就已经缩成一团的膝盖和小腿,又默默地往自己身前挪了一点。 倒是严峋片刻后失笑,低了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薄荷糖,拆开其中一粒的包装后,伸手塞进她嘴里。 温楚没反应过来,直到舌尖的一丝凉意化开,才含着糖小声问他:“干嘛啊……” 严峋只是垂眸看着她的唇瓣,片刻后道:“戒了吧。” 温楚:“嗯?” 他的指尖动了动,告诉她:“我不喜欢烟味。” “……哦,”温楚慢半拍地应下,想了想,开口解释,“我刚才那个,不算烟的,没有尼古丁,而且是草莓味……” 严峋闻言勾起唇角,低问了声“是吗”,声线沉沉的,亦如幽蓝的天幕落下,压得人心头跟着一颤。 然后才伸手扣着她的侧脸,低头吻她。 客厅太亮,温楚这一次闭上了眼睛,只是思绪在眼前那片粘稠的绯红色中变得更乱,想到原来他是以为自己抽了烟觉得嫌弃,才不肯认真接吻,一面又在防线被一点点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