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怡负气道:“你就是凑热闹!就是去添乱!我不管,在我这里你只要还没结婚,那你就是没主儿!” 陆觉非使劲挣开她的手,被人围观了这么久,他是真心觉得累了。 “我最后说一次,我们不可能。”他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拒绝康怡,不留情面,一字一顿道,“如果非要我结婚你才肯罢手,那好,我明天就去和文乔领证。” 康怡睁大眸子望着他:“你就那么讨厌我?” 陆觉非不耐烦道:“对,我就是那么讨厌你,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吗?” 康怡颜面尽失地松开手,陆觉非头也不回地跑了,康怡站在那,双拳紧握,表情扭曲。 石阳作为围观群众的一员缩在角落里,一边吃薯片一边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剧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大老板怕不是要黑化了,明天是不是该换了一个十分惊艳的造型,气势磅礴地来一个我康品如回来了?”话音落下,耳边仿佛就响起了“为所有爱执着的痛”的背景音乐。 文乔离开办公室走向了电梯间,现在时间差不多该下班了,她走得并非毫无理由。 站在电梯门前,等着电梯到达的时间,宫徵羽追了出来。 他停在她身边,文乔目不斜视,好像没看见他一样。 “只是一场误会。”宫徵羽言简意赅地解释,“我和康怡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搞错了称呼,本意只是想找回点面子而已。” “这关我什么事?”文乔不解地看向他,“别人怎么称呼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很熟吗?” 宫徵羽状态不是很好,他总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总算有了改变,他偏了偏头,微阖凤眸消极地舒了口气,才转过头来正对着她说:“不管你是否认为这件事和你有关,我都不喜欢被人误会。” 文乔笑得十分官方:“哦。” 宫徵羽盯着她:“哦?” “怎么?”文乔看他,“宫先生还指望我给你什么别的反应吗?热情表示理解表示我知道了?那实在是没必要,你也不想看我虚假应付你的模样吧?其实我真的不在意康总怎么称呼你,哪怕这不是误会,哪怕你们真的结婚了对我来说也没差别。毕竟只是一个两年前就疑似婚内出轨的人,我真的没什么好在意的不是吗?” 宫徵羽被“婚内出轨”这四个字给震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文乔,薄唇轻抿道:“你说什么?” 文乔重复了一遍:“婚内出轨,宫先生没听见,还是刻意装聋作哑呢?” 宫徵羽轻笑一声,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和言语很可笑:“你认为我会婚内出轨?” 文乔淡淡道:“不是我认为,我也没想到,我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的,但现实摆在那,我很难不这么想。我现在有点明白了,难怪你从来不介绍我认识你的同事,难怪你从来不带我来你的公司,原来是因为康总。” 宫徵羽直接道:“无稽之谈。” 文乔牵起嘴角:“是无稽之谈吗?你说是就是吧,电梯到了,我该走了,我会按时回来上班的,宫先生不用担心我的工作。至于对宫先生本人,我真是自离婚之后,对你越发有深刻的认识了。”她伸出素白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宫先生的深藏不露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她说完话就进了电梯,眼都不抬地快速关门,很幸运的是这趟电梯里没人,就她一个,如果有其他人,她最后那些惹人注目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觉非找到这里的时候,文乔已经进了电梯,宫徵羽冷漠地立在电梯外,一身得体整洁的西装因为情绪边缘化以及追得比较急而有些凌乱,整齐朝后梳理的黑发也有几丝发丝落下来,他面无表情回眸望向追来的陆觉非,陆觉非缓缓停住了脚步。 怎么说呢,宫徵羽现在这幅样子真是有点吓人,一副斯文败类的大反派感,让陆觉非稍微有那么点怯场啊。 陆觉非这边还在想要怎么面对宫徵羽,和他说话要怎么措词,宫徵羽那边就先把他甩开了。他半点要和陆觉非交流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头也不回地回了他的香水部。 陆觉非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没处说,摆出来的姿态也没人面对,颇有些意兴阑珊。 香水部里,康怡没走,她坐在宫徵羽的办公室里,见他回来了就哽咽道:“那种时候你竟然丢下我去追文乔?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她才进公司多久,我真是好奇她是怎么把你们一个个迷得颠三倒四的,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陆觉非让我多难堪?” 宫徵羽松了松领口,漫不经心地坐到沙发上,隔着茶几和康怡面对面。 “你会觉得难堪吗?”他随口询问,问得康怡更羞耻了。 “我怎么不会难堪,你什么意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