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乔也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宫徵羽忽然烦躁起来。 文乔听到门口有人尝试密码开门但几次失败,就猜到了那是谁。 她走过来,等了一会不见他敲门,就主动打开了门。 抬眼间,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说话。 宫徵羽还是老样子,他的名字取自宫商角徵羽,是我国五声音阶中五个不同音的名称,简约却不简单,充满诗意韵律。 他的人也不负这样一个名字,气质独树一帜,身材挺拔修长,眉梢眼角都贵气不凡。一双冰一样的眼眸看着爱重的人时温柔缱绻,看着陌生人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文乔现在大概就是陌生人了。 她以前是他爱重的人的。 他看她的眼神落差,让她不得不开口打破沉默。 “干什么?”文乔面无表情道,“我记得我们约定的时间是明天,今天民政局已经下班了,你想去办手续也办不了。” 他根本不是来找她去民政局办手续的。 他是来问她香水的事情的。 宫徵羽皱了皱眉,瞥了她一眼,直接越过她进了屋。 文乔没料到他会这样,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他已经进了储藏室。 站在空荡荡的储藏柜前,宫徵羽已经感觉不到何为愤怒了。 虽然文乔开窗通风过了,但储藏室里还残留着数种香水混合的味道。 宫徵羽眉头深深皱着,眉宇间那道刻痕像被人用刀子划出来的。 文乔想,若真有人这样划破他的眉心,那个人也肯定是她。 他发现了。 文乔没料到会那么快。 她第一次干这种事,这么快就有回应,还有些不可思议。 她立在储藏室门边,斜靠着门框,目光淡淡地睨着笔直伫立的男人。 宫徵羽转过了身,匆匆走出了储藏室,走的时候还掩着口鼻,显然他不想再继续折磨自己的嗅觉了。 文乔侧身给他让路,等他出去之后就再次把储藏室的门关上了。 自从他们决定离婚开始,她就再也没像以前那样收拾这个家了,现在这个家随处可见不符合宫徵羽审美和习惯的现象——没有及时倒掉的垃圾桶,摆在桌子上的重油重辣的晚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宫徵羽呼吸不稳。 他最后只能躲进了卧室,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清静一点。 文乔勾勾嘴角,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 “不打算说句话吗?”站在卧室门口,文乔平静地说,“现在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你不觉得以客人的身份进我的卧室很没礼貌吗?” 宫徵羽坐在床边,看他那个随意的样子就知道他丝毫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礼貌。 他低着头,手依然掩着口鼻,文乔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在难受。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到底还是转身走了出去,帮他端了一杯白开水。 看着那个熟悉的杯子,还有端来白开水的熟悉女人,宫徵羽拧着的眉心稍稍放开了一些。 他抬起手,接过她递来的水杯,用水蒸气舒缓他的鼻子。 良久,当水开始变凉,他才将杯子放到床头的桌上,略带鼻音地开了口。 “谢谢。”他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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