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上一次在凡间时七杀让雪天送的经验,舒遥对跳珠憾玉可谓是掌握得得心应手,不必再特意剑舞。 血影天宇舞姬一开一合,花瓣似落雨纷扬洒出,看似轻柔易碎,在与煞气交锋中丝毫不落下风。 很快众人周身方圆煞气为之一空,花瓣悄然躺了一地,芬芳花香洗去一直在鼻尖挥之不散的煞气污浊。 众人神色渐渐清明。 舒遥面无表情,冷冷道:“我的医修功法,是与尊上师出同门。” 没毛病,没人规定魔尊和天姚不能同修一门功法。 破军刚清醒不久,连忙替舒遥补救挽回:“是,贪狼确实与阿遥修的一门功法。这一点在魔道久些的人都知道。去问问七杀与让雪天,也是一样的。” 他就是蛮不讲理欺负人家在不了场。 江长星虽然有一瞬间的出神,不敢置信如今的世道连魔修也可以修医了,但是亲眼目睹过刚才那一幕大型悲喜剧,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江云崖已扑了过来,对他情真意切地哭诉:“我万万不想打牌一事,竟能让我忌惮至此,如惊弓之鸟。是我对不起师父的教诲,未曾修心。” 理智告诉江长星不要深究。 于是他欣然信了江云崖所言,宽慰他道:“云崖你不必自责,喜怒哀惧,人之常情。等回坠青天,我陪你打几桌就是,打过后兴许便不会视之若洪水猛兽。” 仙道大乘被刚刚那么一闹,神智飞了大半,也就信了舒遥所言。 哪怕飞了大半神智,他们仍不忘向卫珩投去深刻的谴责目光。 人家魔尊那样高傲的人物,甘愿为你以男子之身修了适宜天姚这般女子修行的医修功法,你却转头怀里抱着他师妹,渣了人家。 渣。 渣得找不到贴切形容词。 魔王望着他们,有点怀疑人生。 这群人到底是不是为了他的血食而来? 如果是,那么这群人的种种不着边际作为,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解开煞气禁制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 好在再污浊的世间,仍有清流谨守本心。 倒悬山主忍了又忍拔从魁剑的冲动:“你们看外面。” 外面有脚步声,密如雨,疾如箭,响如擂鼓,密密匝匝地混在一起,一下一下响在人心间,震得神魂俱裂,面色惨白。 那必然是很多很多的魔族方能闹出的动静。 是十万?是百万?众位大乘不敢细想下去。 魔族对食物的渴求他们是见过的,做得出来举族争抢煞气为食的举措。 当煞气本源一旦被魔族抢光,招觊觎的便是他们这群皮薄肉嫩的仙修。 逃离深渊之外避事不可行。 魔族食用煞气,增益己身,煞气一朝不减,反可能因魔族膨胀的饱食欲望一日壮大胜一日。 是如今的紫微星无法承受的。 直接削去煞气也不可行。 没有了煞气做缓冲,被吞噬野心点燃的空腹魔族,只怕会直冲他们而来。 百万千万,如何能挡? 可谓是进退两难,凶险万分的局势。 外层的心魔幻境因源源不断冲来的敢死魔族,逐渐变淡,甚至到了隐隐可窥魔族身影的地步。 眼见着是支撑不住。 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刻,舒遥忽然出声问魔王道:“你的血食吃起来是怎么滋味?是甜是咸?是酸是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