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当时我看萧绮推销他们公司的衣服一套一套的,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就跟她讨教了几句。萧绮说,以后我要推销业务,最低限度也要会两件事,一是打牌,一是品酒。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我之前一直懂为什么孙构、尚欣、林季阳、陆明洋,还有宋可卿他们有事没事就去会所,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也不说正事,就只是闲聊。现在看来,那些闲聊就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搭交情,拉人脉,这些门道都涵盖在他们的牌桌和酒桌上,长此以往,细水长流,就会形成一个固定的利益圈。大家都是这个圈子里的‘朋友’,志同道合了才会互相帮衬。” 经夏天晴这么一说,江堰没话了。 他只是抿紧了嘴唇,瞧着她。 那些酒桌、牌桌上的来往,明话暗话,这些他们自小便耳濡目染,自然从容。 可夏天晴不会。 偏偏她又什么都看的明白,也知道自己起步晚了,急于迎头追上,才会有今天的岔子。 夏天晴看了他一眼,又道:“在酒桌和牌桌上,大家如果聊得高兴,志同道合,我推销业务也能容易些。但这两件事我都不会,当时就想着不能扫了萧绮的兴,她喝,我也得学着喝,反正就两杯,应该没什么,谁知道那个酒后劲儿那么大……” 江堰垂下眉眼,半晌轻叹一声。 夏天晴见状,便主动伸手去握他的手掌,轻声道:“我没想到会让你跑过来看笑话,都是我不好。” 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一方如果姿态软了先低头,另一方反倒不好端着了。 江堰的睫毛动了动,随即就反手捏着她的手指,说:“无论是喝酒还是打牌,那都是别人下套的好机会。这种场合,你要是没有喝倒一桌的酒量,就不要往前冲。要么,就我在场看着,要么,你就推说不会喝,也没人会介意。当然,打牌也得小心。喝酒骗的是你的人,打牌骗的是你的钱,这两者哪个上套,都够你喝一壶的。” 夏天晴安静的听着,心里渐渐开始后怕,要是没有江堰把事情说的这么白,她恐怕还会心存侥幸。 想到这里,夏天晴又向他靠近了些。 江堰似是一顿,低眉瞅她。 夏天晴的语气比刚才还要柔软:“嗯,我保证,以后这种场合,你不在我绝对不附和。不过,喝酒、打牌这种事我还是得学着点的,只是我不会再这么傻,去和萧总监,或是什么小鲜肉学。跟着他们学,八成也学不出好,就算是学,我也是跟你学,学点高级的。” 她的姿态虽然软了,可话里的坚持还在,学肯定是要学,只不过要跟江堰学。 这话等于说到了江堰心坎里,他脸上也不再绷着。 反过来讲,要不是夏天晴这么一说,江堰也没有意识到原来她心里这么不踏实。 职场和商场有很大区别,两者门槛也相差很远,很多在职场混得不错的人,到了进阶版的商场,也是狼狈不堪,左支右绌。 以前他只想着当她的拐杖,但现在看来,她是想自己走。 江堰问:“你真想学?这里面的门道可不简单,水很深。” 夏天晴笑道:“这些东西我不会也不行啊,这不是没办法么?再说,我学了也未必要用,就是万一需要的时候,别露怯。要不人家看我都跟个大傻子一样,跟我玩不到一块儿去,谁还跟我谈生意啊。” 江堰抿抿嘴唇,算是认同。 夏天晴观察着他的表情,接着说:“以前是我想的简单,我对着电脑太久了,整天封闭在办公室里,以为只要一是一二是二的谈工作,专业上拿稳了就好。如果我一直做设计,这样的坚持自然会让甲方放心。但现在我要管理公司,那一套不管用了。如果我仍是一上来就和人家谈工作,连私下的休闲时间都只聊这些,遇到需要喝酒、打牌的场合就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