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被一锅烩了。” 那女冠被镇灵符压着,谁知道能撑多久,李怀信拔剑,再次钉向一只阵灵。 劝也劝不听,拦也拦不住,冯天只能干着急:“李老二,你干什么向着那只邪祟,她比阵灵更危险。” 谁向着那只邪祟了。 灵剑返回手中,李怀信作势再杀,朝冯天一挥胳膊:“你快闭嘴吧。” 冯天:“你快住手吧。” 两相僵持之时,响起厉声惨叫,沉木剑横斩而过,将五只阵灵拦劈腰成两段,化作硝烟,被风吹散。 晃动的山峦、震颤的大地、以及湍急的河流,顷刻间偃旗息鼓。那些被淹没的村民在退潮的河水中爬起来,有的死死吊在树干上,或奄奄一息趴在悬崖边,个个皮开肉绽,遍体鳞伤,但好在,他们都活下来了。 “阵灵灭了?”青峰子如坠梦中,不确定似的问了句:“那么阵,破了吗?” 贞白立于山巅上,目光投向远方,而山的那头,是广袤大地,通往未知的方向,终于不再只是枣林村,她看见了出去的路,于是轻喃了句:“破了。” 因为相隔太远,所以没有人听见。 为了求证,青峰子涉过水沟,翻过低矮的小山坳,神情痴怔的盯着前方,须臾,老泪纵横的回过头,嘶哑的嗓音带着哽咽,终于重见天日的喊出来:“破了,七绝阵,破了。” 似激动,又似崩溃,甚至难以支撑的跪了下去,朝着天地,又朝着枣林村所有百姓,沙哑嘶吼:“破了,终于,破了。” 他沉浸在巨大的悲喜交加里,反反复复念叨着,陷入了疯魔一样,跪望苍天,声泪俱下的回溯完一生罪孽:“罪子青峰,杀妻弃子,舍身舍道,必将永坠无间,有幸等到今日,叩谢苍天垂帘。”语毕,额头重重磕地! 李怀信偏过头,有些不忍看,老道那可怜样,委实扎心。 只是叩谢苍天有什么用,又不是苍天帮你破的阵。 不明状况的冯天看完,心里同样不是滋味儿:“好惨一老头儿!” 伤痕累累的村民挣扎着站起身,相互搀扶着往小山坳踉跄,盯着面前的出路,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灰头土脸的一早攀过泥坎,东一脚西一脚的踩着碎石,朝青峰子跑去,她喊:“老头儿。”在途经那些爬不起来,且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村民时,清脆的铃声,却像魔咒一样,传进他们耳中。他们惶然抬起头,有人心慌的说了句:“我又听见铃声了?” “我也听见了。” “为什么我还能听见。” “是那个小孩,她戴着那串铃铛。是她在作怪。” 一时间,所有人都转过头,惊恐又怨毒的盯住一早,甚至爬起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所有听见铃声的人蹒跚聚拢,形成一个包围圈,逐渐把一早围在当中。 第53章 “不是。”冯天不明就里,眼见那小孩被一帮恨不得吃人剥皮的村民困住:“这什么情况?听见铃声怎么了,我也能听见啊。” “情况比较复杂。”李怀信说着,抬脚往前迈:“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冯天紧忙跟上:“诶那小孩儿,也不是人呐。” 眼见一早被村民围困,青峰子大惊失色,撑着骨瘦的身体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回奔,他不明白,明明这一关已经过了,七绝阵已破,剩下的所有人劫后余生,为什么大家还能听见铃声? 一早被困在人墙中,一动,就会带起一阵铃响,听见的村民个个面目可憎起来,他们弯下腰,捡起石块步步逼近。一早没见过这种阵势,心里发虚,她想逃,却被身后的村民搡了一把,往前扑倒,接着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按住她,抡起手里的石头,第一下狠狠砸在她戴着凶铃那只手腕上,接着第二下,朝她身上抡,他们认定这是邪术,像七绝阵一样索命的邪术,仿佛杀了这个小孩毁了铃声,就不会再听见不必再惊慌了一样。 “一早。”青峰子嘶喊,急奔向人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