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和多年来的苦苦期盼搅成一滩血肉,这人简直坏透了。 老道攥紧那枚指环,失魂落魄:“阿吉,他怎么会……遇害了呢?” 一早抿了抿唇,似是不忍心,她总不能告诉老头,阿吉这个不争气的,跟师父修习多年,却不务正道,跑去教人家以魂养魂,反倒把自己小命给搭进去了吧,索性帮这个不成器的死小子隐瞒下来,别让老头寒了心,遂说:“不知道。” 贞白本欲说什么,被一早警告性的盯了一眼,便立即会晤这丫头的用意,话到嘴边,又生硬的拐了个弯:“如此说来,我们现在都被困在了七绝阵中?” 老道硬着脖颈,脑袋似有千斤重,沉甸甸地点了点头:“若无法破阵,谁也出不去。” “所以这小鬼明知道有进无出,却还故意将我们引进来,安的什么心?”李怀信没好脸色,语气也及其不善:“是想把我们也困死在这里?” 一早道:“你不是太行道的弟子吗?” “敢情你以为,但凡是个太行道的弟子,都能破了七绝阵?我真是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太行道啊!”这丫头还能再缺心眼儿点吗?当太行道的弟子个个都是大能不成,像这种能吃掉整个村子的大阵,堪比饕餮一样的凶兽,你要杀掉一只凶兽,能是随便拎个人就能对付的么,最起码你得事先报备一下,让人掂量掂量能不能应付,如何应付,又需怎样资格的人才能应付,就这样贸贸然把他们引进来,不是坑人么! 然而,这小鬼非但没觉得自己坑人,还理直气壮得很:“我爹不让我跟修道之人碰面!” 这理由把李怀信气得想抽人:“所以你就来阴我们?!” 老道赶紧护犊子,把一早拉到自己身后,诚恳道歉:“对不起,小女恐怕连累二位了。” 要是让人连累到被困死,道歉顶屁用,他李怀信向来不是个宽宏大量之人,如履平地且稳稳当当过了二十年,试问谁敢坑他啊,无论王孙贵胄,或太行山师尊长辈,都不曾让他吃过半点亏,谁知下了山入了世,这些一个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把他坑了一把又一把。 一早半掩在老道身后,迟疑道:“所以你也破不了七绝阵吗?” 呵!李怀信都快没脾气了,在此之前,他根本连七绝阵是个什么玩意儿都没听说过,怎么破?拿剑捅破吗?但凡他有点头绪,现在也不至于满肚子邪火! 一早转头,仰视贞白,问:“那你呢?你能破吗?” 突然被三双眼睛齐齐盯着,贞白负手,在背后握紧了手上的木剑,半响才道:“试试吧。” 李怀信偏了偏头,眼尾一弯,睫毛若羽,盖住一半眼球。 贞白正好对上他一双笑眼,有些莫名,这人阴晴不定的,突然乐什么? 李怀信道:“你说试试,就是行咯。” 贞白:“……” 她什么时候给了他这种错觉? 闻言,老道那双浑浊的眼珠为之一亮,仿佛回光返照,惊异不已:“你真有办法破阵?!” 贞白:“……我说试试。” 李怀信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毫不犹豫把身家性命压在她身上:“怎么试?” 贞白顿了顿,道:“先去死门看看。” 四人正欲下山,末了,贞白适才想起来,还未请教老道名号。 老道作辑:“贫道乃青峰观观主,道号青峰子。” 贞白颔首,称其一声:“青峰道长。”她问:“你可知,是何人布下的七绝阵?” 青峰子摇了摇头:“我来时,此阵已成,然后稀里糊涂被困在其中,根本不知道是何人行的如此凶阵,竟企图绝尽整个村子,却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甚至有何目的,更是一概不知。 闻言,贞白的眉头却蓦地蹙紧,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敏感多疑了,但凭青峰道人的徒弟于阿吉,从枣林村出去之后,死于长平乱葬岗下的城镇中,这么一牵涉上,那么她大胆推敲,这里的七门,会不会也和乱葬岗的七山有所联系? 她斟酌道:“七门,七山,都是七?” 作者有话要说: 巧合,还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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