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何不将计就计:反正我已经不能人道了,你别打劳资主意! “我……”贞白刚开口,就被李怀信截断:“你有钱请大夫吗?” 没有,但她有一块刚赎回来的玉佩,故人所赠,若非李怀信命在旦夕,她不至于抵押出去。但现如今,这个人很可能被她的一时误判伤了命根,本该是救人一命,反倒害人一生,这就格外心绪难安了。 李怀信果决道:“废了,没得治了。”所以你别贼心不死了。 贞白刚要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有人喊:“道长,道长。” 听声音,不是赵九。 作者有话要说: 李怀信:“我废了,永远清心寡欲,还有谁能打扰我修行?!还有谁?!” 第26章 贞白拉开门,就见暗地里跟踪他的那个衙役,放下再欲砸门的拳头,说:“道长,那个,头儿让我叫你走一趟。” “何事?” 衙役也不隐瞒,想必是经过梁捕头许可,直言不讳道:“刚刚从小丫头手里拿回去的指环,让王氏认了,她说,是那个道人的。” 贞白皱了一下眉:“什么?” “我们去提审王氏,开始什么也没说,直接让她先认物件,那件靛青衣物是她亲手给王六做的,已经确定,而那个戒指,她认出是二十年前,请来给她女儿看病驱邪的道人之物。” “所以你们推断,埋在王六家的另一名死者,是那个道人?” 衙役点点头:“头儿也说,八九不离十,你现在就跟我过去吧。” 贞白不做犹豫,拿起沉木剑去往县衙,门外停着一顶轿子,衙役一眼就认出守在轿旁的几名家丁,问了门口的守卫:“谢家人来了?” 守卫道:“可不是吗,要来讨一个公道,盯着咱办案呢,这闹得。” “谢家谁来的?” “老太婆,还有一群儿孙。” 衙役啧了一声:“真硬朗啊,还没受够刺激呢,一天抢救两回了,她那些儿孙就不怕老太婆厥过去?” 守卫道:“嚯,倔着呐。” “我先进去看看。” 一踏入后堂,就听见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嚎,贞白脚下一顿,不太想靠近这种哭声,反倒是那衙役健步如飞,冲进了人堆。 那声凄厉的哭嚎之后,接着砰的一声,好几名衙役围了上去。 梁捕头猛地起身,招呼人去请大夫,扭过头,往下属身后觑了一眼,贞白缓步走近,目光一扫众人,与谢老夫人相视而过,最终落在倒地不起的王氏身上。她之前在谢家撞过一次,额头本身就缠着纱布,如今又一头撞在墙上,叠在原先伤了的位置,雪上加霜。 一片兵荒马乱之后,谢老太太半句话没讲,扶着拐杖颤巍巍起身,招了招手,竟带着众儿女走了。 事态突然变成这样,贞白还没理清什么情况,侧身让在了一边,待众人匆忙奔走而过。 谢老太太经过她身侧时,忽地停下脚步,佝偻着身子抬起头,目光浑浊的看着贞白:“老婆子我活到这把年纪,什么稀奇的事情没见过,道长你说,他王六一家子,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贞白垂眸与其相对,半响道:“天命不可违,他们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惨痛的代价! 谢老太太冷哼一声,没再说话,拄着拐杖蹒跚离去。 贞白盯着老人的背影,直到被跟上去的儿孙们挡住,梁捕头走到她近前,正欲开口,就被贞白抢了先:“案子结了?” “嗯?”梁捕头道:“我的人在山里找到了那根腰带,仵作验过,腰带上带着皮屑组织,也与小曲脖子上的勒痕吻合。就在谢老爷的墓地附近,还发现一把铁铲,王氏认得自家的东西,铁铲以前有松动,她夹了一块木头上去固定过,王氏估计真不知情,不然这些罪证她不敢一五一十的招认,给自家揽个这么大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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