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云浮月一惊,然后极快地说了谎,她忍不住脸色微红,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对着晏昭投去遥远的一瞥,“就是……咳、春寒料峭,还有点凉意罢了……” “既然冷,何不过来坐着?”晏昭笑容妖冶,居然很有几分祸国殃民的味道,那一瞬间云浮月觉得,若晏昭是个女子,那这世上将多得是拱手让江山的多情帝王了…… 也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晏昭一把将她拉至自己怀中,神色变得有几分阴郁,声音也低沉地压了下去,“表姐啊表姐,在我眼皮子下三番两次讨那么一点甜头,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桃红跟在步撵后头,云浮月面前都没个求救的人……她认了栽,只能小心翼翼地示弱,“皇上什么意思呀?我哪敢讨什么甜头了……” “哼,容如玠几次进出后宫,谁知其中有没有表姐的授意?毕竟,你们也曾、私相授受……”晏昭目光沉沉,眼底的阴鸷冷冽得吓人。 “表弟,天地良心,我和他什么也没有……那珠花是我忘在那里的……”云浮月可怜巴巴地捏紧了晏昭的袖子,“表弟,你可一定要信我……” “呵、信你?云浮月,朕告诉你,这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只当不知。但当朕真想陪你玩玩的时候,你,还有他,就只有同棺而寝得份了。” 说着,晏昭满意地笑了,他一双眼在云浮月面容上扫来扫去,半晌道:“今日那容公子看表姐的眼神,当真是一往情深、眼里容不下别人呢……他若真这般爱看表姐,不如朕挖了他的双眼给表姐做个有意趣的小玩意儿,日日夜夜伴在表姐身边,如何?可有趣儿么?” “啊?!”表弟他怎么能轻松愉悦地说出这种话来?!什么眼睛……云浮月捂住脸,“皇上,臣妾真的没做什么……” 她真的、什么也没干!可恨那容如玠,没事把那个珠花藏在身上做什么……还偏偏就让表弟看见……现如今更是天天拿它说事…… 不过……这个容如玠,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让表弟看见,又故意三番五次进宫,就是为了让表弟给她难堪、破坏他们两人的关系! 这简直太有可能了!这个人从小就心思颇多,不如一般孩童天真烂漫。她还记得幼时的容如玠就和现在一样,总是一张似笑非笑的假面,仿佛洞悉了尘世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挺讨厌的。 云浮月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步撵已经到了寝宫,反而还在继续托腮沉思,一脸愁思纷繁的模样。 她这里神思恍惚,那边的晏昭动作却快,率先翻身下了步撵。 云浮月这才惊觉自己也该下去了,只可气这表弟下去后不肯走,居然还站定在尚高坐着的自己旁边……他横在那,太监和宫女自然不能妄动,如此一来,便无人扶云浮月下那高过一人的步撵了…… 晏昭显然心情愉悦,他尽管站得低,却依然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模样。他看着云浮月急得想跳下来又不敢的样子,眼中兴致盎然,“怎么样表姐?可敢纵身一跃?” “陛下,我自幼便恐惧高处……” 云浮月话没说完,后边的桃红已经心疼了,她伸出手臂走了过来,想扶云浮月下来,却被晏昭懒洋洋地挡回去,“有朕在这里护着表姐,你怕什么?你们都退到后边去。” “这……是……” 桃红只当他们夫妻打趣,心中暗叹这皇上当真年幼,行事乖张得很……无法,一行宫人只能都站得远了些。 “表弟……”云浮月的口气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几分央求的意味。 但说心里话,就算现在她真的站在晏昭一侧,也真的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她还是觉得,晏昭这小孩,该被狠狠地打一顿,而且起码得用藤条或者是皮鞭,最好再沾点凉水…… 当然她现在只能想想……云浮月口中央求的语气越来越浓,“皇上,您大人大量,让臣妾下来吧……” “朕又不是不让表姐下来。”晏昭说着往后退了两步,展开手,“表姐,跳吧。” “臣妾、臣妾不敢。”云浮月咬着唇,一双眼睛带着水汽,小脸因焦急而浮上淡淡的红晕……月光粼粼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