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上就亮的时候,银霜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傅芒轻轻把她脸上汗湿的头发都拢好,然后沉默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才离开了这个房间。 银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再醒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一瞬间的茫然,等她把一切都想起来,心脏一疼,鼻头也跟着变得酸酸的。 银霜吸了吸鼻子,坚决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昨晚哭的够多了,以后不能再哭了,她也有尊严,她不想被任何人看不起。 银霜想要坐起来,可刚动了一下,手臂上就传来拉拽的感觉,银霜一愣,她仰头看过去,发现自己的两个手腕上多了两条闪着银光的、粗粗的锁链,再看脚腕上,居然也有两条。 银霜怔住,她试着拽了拽,发现这些锁链很结实,根本拽不动,她这时才露出了惊慌的神情,傅芒一直都坐在旁边,欣赏着这一幕,银霜拽了几下以后,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怎么样,她没有再尝试,而是转头看向房间的其他角落,很快,她就看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傅芒。 银霜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芒望着她,神色很平静,仔细看的话,甚至还有点终于到手的满足感,“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怎么,你不喜欢吗?” 最后五个字被问出来的时候,银霜甚至从傅芒的声音里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银霜的神色终于变了,她不认识一般的看着傅芒,轻声喃喃:“你想把我关起来,像玩具一样、奴隶一样、囚犯一样?” 这三个词听起来挺有情趣,但那是对听的人而言。说出口的人,却是如坠冰窟,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数九隆冬里的冰湖中,淬骨的寒冷从四肢百骸侵入,最终慢慢汇聚到心脏。 傅芒望着她,眼中没有一点温情,她的表情好像在说,会变成这样,也是你活该。 银霜心里蓦地一轻,脸上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这笑容转瞬即逝。她好像确认了什么事情,以后都不用再纠结、也不用再犹豫了。 傅芒眉头微蹙,她不禁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这样的银霜看起来和昨晚很不一样,她似乎抓不住她。 “你关不住我的。” 银霜话音刚落,她紧抿唇角,用力一拽,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的是这张床,而这张床是和地板连在一起的,银霜这一拽,除了钢铁哗啦声,还传来了水泥崩裂的声音,傅芒猛地站起身来,她知道这些关不住她,但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能逃脱。 银霜坐起来,没什么表情的掰断傅芒不知道从哪里买的精钢手环,她身上□□,银霜转过身,用布满红痕的瘦弱背部对着傅芒,她找了一圈,却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只好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傅芒的衣服套上。 这是一件连衣裙,现在外面是十一月份,即使这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