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北方的汉子,大家也都不客气,道过谢之后欢天喜地脱了自己的军靴,一个个比鞋底板,看着能穿的就把脚塞进去。 不一会儿,营帐内顿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气味。 当下,庞统的脸都绿了,他瞪着站在营帐口上风处的白二少,眼珠子都要喷出火来——你,绝对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 白二少冲着庞统微微一笑,充满不明所以的无辜味道。 妈的……心黑!庞统咬牙。 幸好片刻后众将相挟穿着新鞋子出去试防水性之后,白二少还是单独把夏安然给庞统定做的鞋子拿了出来,庞统一穿就乐了,大概也知晓为何白二屡屡为难他了。 这鞋子的称脚程度一看便是照着他的脚定做的,夏安然当然不会有他的脚码,想来是问庞昱要的。弟妹对外男如此贴心,怎能不让白二少心里头不舒坦。 咳咳,一想到从昨晚白二心里头不知道喝下几桶子酸醋,他心里头也跟着愉快了不少。 他在原地蹦了几下,姿态极高得怕拍白二的肩膀,“兄弟,谢弟妹了啊,哥哥这次沾了你的光,多亏了你眼光好啊。” 他自觉态度极佳,却不料白二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句“不知弟何时能沾兄长的光。” 庞统只觉胸腹中一击重拳,满心满眼就这一句话:这人,我还能和他做兄弟吗?今日时辰尚好不如绝交? 浑然不知此愤愤而去之人心思的白锦羲稍稍泄了下心腹中的气,只觉得舒缓了些对于爱人的思念,他侧靠在营帐椅背之上,只觉得手心发痒,心中发软,真想捏捏爱人的耳垂,亲亲他的脸颊。 只可惜此时远隔万水。 他指尖触碰纸上字迹,忽而感觉纸张略有凹凸。 男人俊眉一挑将信纸在火烛之上略略烘烤,并无异样,他想了想,又用茶水洒了一些,片刻后便见上头隐隐透出了些字迹——太平归来日,与君解战袍。 室内良久安静,门外护卫的兵哥忽然听到里头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笑,他抖了一下,脚爪子蹭了蹭刚塞进去的鞋垫子,刚怎么感觉有些冷?错觉吧。哎哟这垫子可真暖和,嘿嘿嘿嘿。 天圣七年春,春寒料峭,入了春之后又是一场大雪,叫全国人心里头都有几分不安。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大冬天的雪层有保温效果,但是春雪若是下个不停便会影响秧苗复苏时间。 这一耽搁可能会导致届时在其灌浆期却进入雨季,以至于阻挡植物的淀粉积累,影响产量,为此。从开年开始政府便连下急召,示意各地做好倒春寒准备,并且开始计算各地粮库准备调运粮食,不过幸好,待到一月末时,雪渐渐停了。 连绵的降雪直接致使河北雪灾,其后引发大水。 二月初四,各地捐款捐物支援河北,其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