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笑了,“景熙只能保证此法不会自我口中传出,然正如吾同贵铺小二所言,此法我亦是自旁人口中所得,有我能知道,就定有旁人……白公子,可还愿意同我定此买断之法?” “然。”白锦堂顿了顿,忽然有些迟疑得问道“景熙……是夏公子的字?” 夏安然有些不明所以,他点了点头,“正是。” “如此……”俊朗的青年面上带着些不可明说的复杂,他似乎有着几分复杂,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吐出“好字。” 夏安然不解为何话题跳到了这儿,但是他还是先道了谢,然后将话题正了回来“还请予我契书一观。” 契书自然是没有的,因为现如今都是当场定契,一式两份,若是金额数目比较大还要去官府留个底,但是夏安然这种金额比较小的自然就没必要,双方按过手印就可以了。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内,夏安然同白锦堂二人就以这一份契书开启了一番针锋相对。 白锦堂浸淫商场多年,夏安然虽于商业并不精通,但是他经历过东汉朝廷被贵霜王朝坑的那一次,那次之后缔约的重要性和抠字眼的必要性成为了大汉官僚们必须学习的知识,他自然也不例外。 汉庭后期还专门建立了一个部门用于定契,其中不仅仅是国与国,还有国与民,国与官员,甚至连任用官员都定了契写了免责条款……咳,也就是出现了所谓的正式工和临时工。 有一段时间整个汉庭的官员都有些神叨,一些人对着几个字的注解都会发生争论,最后的结论就是定契的时候,多义词必须加备注。 这一习惯养成后,夏安然在写契书之时自然也带了过来,接到夏安然所的第一时间,白锦堂先是双眸一亮,赞了声“好字。” 夏安然一手楷体,这是受钟繇的影响,楷演变而来,其横平竖直,所书的每一个字都有点类似于现如今的印刷体,也就是工整二字。 勾划如枝蔓,挺直如小树,有根骨,有板结,但凡楷书,所见其字便能觉得是一傲然君子,可以弯,却折不了。见字如面,实际上,将白氏家主吸引到了这儿来的,正是那一纸文书。 写在当铺的劣纸之上,笔者似是受过伤,起点若干字上有虚软,后来就慢慢写出了意境,铺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魏晋遗风,浩荡、恣意,却带着铁骨。 正苦恼着心爱的弟弟又把先生赶走的白大哥见了这字,又听闻这人是来当铺典当制冰之法,还十分有趣得将这是他外来听到的方法耿直得说了,哪怕为此折了价格也无妨。 如此品行上佳,又性格有趣之人,可能可以同自家略有些桀骜……咳,孤傲的小弟合得来。 白哥哥面上露出了和蔼的笑,上上下下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