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一边在心里想,原着中这人有这心机吗? 他不是呆霸王吗!记得原着中这人极为耿直没有心机,才容易被人哄骗了去做了很多坏事。 怎么今天一接触,发现似乎也不是那样的?还是这是凑巧? 他思索期间,林玦却已经打开了点心盒子。 然后他轻呼了一声“哎呀,竟是这般丰盛。” 夏安然凑过去一看,就见盒子被精细的分成了十二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面放了两个小点心,颜色鲜艳,个量都不大,很是精巧,一口就能吞下。 一看就是精心做了的。 若论价值,可以甩他们的泥人好几条街。 古来还礼,讲究登对。 送礼这门学问极其复杂,还礼太重,给送礼人增加负担,还礼太轻,又让人看轻了你们家,夏林二人送的小玩意,本来就是个玩头,他们又是外男,实则拖林黛玉道声谢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薛蟠大清早堵在他们门口就等着当面替妹道谢。 夏安然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水来土挡,见招拆招就是。 他就是有些好奇,薛蟠来找他们干什么? 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下了学,二人到了薛蟠定好的酒楼时,薛蟠已经坐在了里头,房间除了伺候的薛家小厮,除他们三人,还有一个看起来斯文的青年人。 薛蟠见他们进来,便给他们互相介绍。 “这是我兄弟,姓冯名渊,字明远。” 夏安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最后连薛蟠怎么花团锦簇得介绍自己和林玦都有些听不太清了。 冯渊,正是那个被薛蟠在抢香菱时候打死的人,现在居然活着,还成了薛蟠的朋友? 薛蟠一直招呼他们二人吃菜,因为林玦还是个小孩,他倒没有点酒。 等到二人垫了肚子,他才说明了来意。 “二位兄弟知道,我薛家领皇商一职,只是自我父去了,家里的生意便有了衰减。” 他神色哀戚“我无能,守不了成,便想着能不能开拓些商路。” 林玦一呆,他林家自然不行商贾之事,这薛蟠来找他,让他情不自禁想到了一个不好之处。 正欲开口回拒,却被夏安然轻轻按住了他的腿,林玦见师兄要开口,便不再理会,只低头吃菜。 林玦所想,是薛家想要贩卖私盐一事,毕竟林如海是巡盐御史,如果他要在其中做手脚,难度并不高,但是夏安然却知道不是,倒不是他相信薛蟠的人品,而是如果以薛蟠个人的作风,贩卖私盐这胆子,他还是没有的。 他一拱手,“愿闻其详。” 薛蟠见他感兴趣,便将心中所想说了“我家主要是做金陵和南边的货物往来,采买绸布为主,只是现在这差事做的人多了,利润便薄了,所以我想问问,夏兄弟和林兄弟,二位长居扬州,我听闻你们那儿现下多了个叫辣椒的玩意?那个可适合贩卖?” 夏安然表情一僵,他有些不自在的端茶喝水,因为反应快,倒是看不出来他内心的心虚。 是的,辣椒这个称呼后来还是没忍住,被他叫了出来。 实在是番椒番椒太难听,他有一次在官府来询问是无意间就说了出来。 最后就这么传开了。 薛蟠这一问,倒是问对了人。 辣椒自证明能吃到现在不过三年有余,因为这作物对气候的要求,还没从南边传到北边,如果运到北面来卖,当然可行。 他想了想,道“现在南边辣椒刚开始种植,产量不大,这作物食用有去湿效果,但是却也容易燥,只是薛兄若是要将他运到北方……” 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利润怕是不丰。” 薛蟠见他知道这事也兴奋“夏弟,我倒是没想到运作物来卖。我爹小时候便教过我一句话,生意一事,卖原产品利润最薄,定要做修饰后再卖,才可得大利,夏兄弟,我看你似乎知道这辣椒的用处,你可知道这东西能怎么做修饰?可能磨粉?做酱?” 这当然都是可以的。 不怪薛蟠有这一问,香料磨粉是常见是处理方法,做酱在现下这个时代倒是很少,尤其是北方,因为储存条件较为不利,酱料发酵需要一定的温度,北方比较难达到这个要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