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干咳一声,才别扭地朝着岁晏伸出手,只是还没抱紧岁晏,岁晏整个人就贴了上来。 怀里的身体纤瘦温暖的身体令端明崇微微一抖,他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手要往哪里放才显得端正些。 岁晏察觉到了他的抗拒,抬头看他:“是我身上药味太重了吗,还是……” 端明崇回想起之前孟御医说的岁晏心思过重郁结成疾的事,唯恐他想得太多,猛地用力把岁晏的腰抱紧。 岁晏:“呃……” 端明崇手下一时没个轻重,险些把岁晏的腰给勒断。 听到岁晏的闷哼声,端明崇立刻手忙脚乱地松开了手,尴尬得无以复加。 “对、对不住……” 岁晏皱着眉揉了揉腰,心道这么好的气氛竟然还能出这种事儿,看来今日不宜调情。 他自顾自地下了这个结论,也没再要求一些乱七八糟的,只是轻轻凑上去,在端明崇唇角亲了一下。 端明崇原本尴尬的面红耳赤,猝不及防被亲了个正着,愣了一下后,头顶几乎都要冒烟了。 岁晏一笑:“殿下,要梦到我啊。” 端明崇耳朵阵阵发蒙,只知道点头。 之前岁晏病成那样,端明崇就算是亲吻也是安抚性不带一丝情欲的,而且当时岁晏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记不记事,端明崇自然没想太多。 但是现在,许是两人心意相通,岁晏突然在榻上这般撩拨般地吻他,端明崇只觉得心跳如鼓,险些控制不住地想再冲上去拥抱他。 当然,方才的前车之鉴也只是让他想一想罢了。 岁晏很快便睡着了,端明崇却是没什么睡意,枕着手臂盯着岁晏的睡颜猛瞧。 大年初一,天还未亮,整个京城的鞭炮声便噼里啪啦响成了一串。 岁珣早早起床将府里事宜安顿好,又在前院练了一会子剑,这才优哉游哉去了岁晏的偏院。 偏院中,厉昭正在院中铲雪,瞧见岁珣过来,忙道:“二少爷,小少爷病未痊愈,现在还没有起床的动静。” 虽然岁晏起床也是在榻上躺着,但是自律至极的岁珣却是不准他大过年睡太久懒觉的。 岁珣将剑扔给厉昭拿着,道:“我去叫他。” 厉昭道:“哎。” 岁珣也没敲门,直接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房中炭盆还没烧尽,外室的屏风上还挂了件四爪蟒袍。 岁珣瞥见那衣服,眉头皱了皱,但是却也是没想太多,直接撩开珠帘走进内室,道:“忘归,你醒了吗?” 榻上床幔散着,将里面的场景遮了个一干二净。 “忘归?” 他又唤了一声,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含糊的声音。 “我醒了,我马上就醒了……唔……” 听声音似乎是又躺回去了。 岁珣蹙眉:“你醒了鬼叫什么,赶紧起来,现在还起烧吗,海棠马上熬好药送过来,你不要再东挑西挑的不喝药。” 他一边数落着一边想要撩开床幔,还未动手,却瞧见一只手从层层床幔中伸出,手指上还带着一枚翠绿的玉扳指。 岁珣一愣。 接着床幔被撩开,露出端明崇那张温雅的面容。 岁珣:“……” 岁珣直接呆在了原地。 端明崇披散着长发,身上披了件岁晏的紫色外袍,许是刚醒,神色有些慵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