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没有任何的喜恶,对皇帝也未曾有任何的尊重,只是这样的话绝对不应该是被阿陵听见! 元清章挣扎着想要脱出管家的桎梏,随即就被管家加足了力气死死地按在原地,丹田之中也不由得绞痛起来,抽痛得他神色都狰狞起来。 管家仍旧和善的看着元清章无谓的挣扎,慈和的道:“公子还是不要挣扎的好,我们早已在你们所吃的事务中下了能让您武功尽废的药,若是您乖乖地不要动弹,不打扰老爷所行之事,事后我就会把解药安然奉上。” 一向都是元清章威胁别人,何曾有过别人威胁他的时候,听见这话,元清章气得脸都白了,一双眼睛盯着被王守英拢在自己身影之下的陈陵,终究还是死死地咬住了没有吭声。 陈陵霍然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言语豪气的王守英,“你的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你死上数十次了。纵然你现在在洪州只手遮天,可你别忘了,洪州还有一个朝廷派下来的知府,他就算现在碍于你的势力,不得不低头俯首称臣,但终归他还是科考三年做上了这个位置的人。你现在这样的猖狂,不怕到时候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朝廷派军灭了么?” 方才说的那些话,他根本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一个真正的敬重老师的人,会到现在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不出相处的究竟么。还有那些娓娓道来的情肠动人的话,到最后也不过为了诱惑他答应他与他一起造反罢了。或许其中的那些对当下的不公是发自真心,但是真的会是这样的纯良的愿望么,陈陵根本不相信。 只是现在还需要用到他,所以狠狠的压下了那股子作呕的欲望,目光森寒的看着他,“我不相信你口中说的任何一句话,或许你早年的时候是真正的对此深恶痛绝过的,但是现在只怕早早地就被这几年的大权在握和纸醉金迷所迷花了眼睛了罢。若是你当真觉得不公,为何如今还这样的贪恋这些权财所带来的富贵。”陈陵嘲讽的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把靠得太近了挡着他的光的王守英推开,“我不喜欢你离我太近,你身上的腥臭味儿沾在我身上,会让我觉着我与你是一样的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 管家自小照看王守英长大,早早的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儿,如何能听得下他这般侮辱王守英,慈善的神色一下便换成了一副狠厉的凶相,“公子说话还得注意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该想想清楚的好。”说着手上紧紧地攥住元清章的肩膀,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 若说陈陵刚只有那么五分的冷绝之意,那现在已经是有了十分,喉头气愤难当的滚了一下,鼻翼微微鼓动,就连说话也是带着锥人刺骨的锋芒,“怎么,我说的错了,你们公子不是这么做的么?还是我有一点儿冤枉他了。刚才那个姑娘,想来也是你们造孽的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或是如何训练了,否则怎会像个木偶一样的无知无觉。何况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罢了。你就这样的愤怒,你们现在拿着我的朋友威胁我,难道我就不生气了。” 见那个管家越来越凶狠的表情,手掌也越发的用力,现再阿章身上的内里催发不出来,如何能敌得过他越来越重的手力。脸上顷刻之间就已见了汗。只是强忍着的不发出声儿来,还强颜欢笑的对着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来。 被压抑了一个晚上的陈陵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狰狞的大笑,尖利的犬齿在烛光之下似有血色光芒一闪而逝。 “你以为,下了药就真的能让我奈何不了你了。”好不待那管家回过神来,就见陈陵欺身而上,眨眼之间的功夫胸口上就受了一掌,不知怎的血液一下倒行逆施的堵着他的胸口,睁大眼睛的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池子里。 池子里养的一群活泼泼的锦鲤被突如其来的大个儿东西惊得一下四散开来,忙慌慌的卷出一浪一浪的水花来。就连戏台子上的人也不由得停下口里长的曲儿,惊恐的看着皎皎如月的公子如何变作了现在恶鬼一般的模样。 陈陵眼里润泽旭朗的光尽数湮灭在无穷的黑暗里,一双眸子现在盛着的光似乎也都被吸了进去,乌黑空洞的偶尔泛过一丝血黑色的暗芒,像极了阎罗地狱里的恶鬼。 “你总说是已经受够了现在豪权世家的欺凌,但是现在你所作所为哪一点不和那些人一样,都是一样的只许自己逞凶霸道,不许别人有一丁点儿的真言反抗。拿这样的话来骗我,好歹也要先把自己的人给管好了才是。”陈陵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王守英,暗着一双眼睛的轻声道,“诚如你所说的,儿时受尽磋磨,大了理解了你那嫡母的不易和心思,且明白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