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是在密切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才会在刚刚踏入洪州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而来,主动地暴露了位置,还让他们如此轻易的进入了他们盘踞的不为人知的总坛。 在一些列的种种举措中,他能闻到一股迫不及待的······焦急。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经等不及让他们慢慢筹谋了,只能用这样兵行险着的方法,来探知他父亲可能会留下的线索。 陈陵的额头上见了汗,他不得不保持着这个动作,全身的筋骨都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得舒缓,且他坐的姿势并不轻松,是把一只脚身在外头,偏移着的浅浅的坐了一半屁股。这个姿势并不算难,只是这样长时间的维持一个姿势,还是让他有些难受了。在这个角度,他只能瞥见下面的木偶被人皮绷在上头的莹润肌肤,脸那光滑利落的发际也做得十分逼真。若不是因为这里已经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密室,只怕他真的会以为这就是一个短暂的在这里浅眠的男人。 这肌肤还有人身上的鲜活饱满,显然是有人时常替换上头绷着的人皮,那一柜子的人皮“衣裳”,只怕就是为了这个。但是夜游宫的人不是和他的父亲有仇么,为何会这样的精心的保养着一个做成他父亲模样的人偶。难道是这个人偶身上有什么未解的谜题么? 想问题的时候,一入神了就会渐渐的把外界的痛苦隔离,这样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对自己问下去,一个一个的提出假设再推翻它,显然很有效的让陈陵从僵硬得就快要暴躁的状况中解救下来。只是木呆呆的看着远方,一双眼睛似乎透过密室中的无数光影看见了未知的深处,让解除了机关的王琦差点儿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魇住了他。 好在这样的情况很快的就消失了,陈陵揉了揉酥麻僵直的膝盖,活动了一下脖颈,伸手撩起被子把上头睡着的人卷下来打了个结背在身上,招呼着王琦离开这个密室往前走。 弹云纵身在漆黑的夜色中行云流水的踏云前行,避过闪耀的灯火一路重新到了桃花谷的底部,见自家主子并不在原先的地方了,而不远处的树后传来几声不同寻常的声响。 弹云反手就把身上挂着的一柄腰刀抽了出来,薄如纸片的弯刀在微弱的月光下也流萤闪烁一般的流淌过一道银白的流光。弹云脸上是一种极度冷静的神色,在陈陵他们面前展现出来的一种略带着强装严肃沉稳的摇晃不安感,现在尽数如潮水一般退却,只剩下身经百战的杀手身上的一股凝练的冷酷与理智。 弹云的脚步轻轻的如同虎豹捕猎时候踏在枯枝败叶上的无声无息,手上握着的腰刀已经和他的手臂圆融的合在了一起,现在这把刀就是他的一部分。他看似缓慢却迅速的就绕到了发出动静的山包背后,隐藏在刚好与那一点光线交接的暗影里,双眸锋冷的如金石,毫无情感的看着窝在一丛枯草中的少女。 这是一个身形窈窕的少女,身上穿着的天水碧的纱衣迤逦的逶迤在地,头上简单的用一根白玉簪子绾了一个俏皮娇美的发髻。玉簪上垂落下来的小巧精致的两串圆润的响铃随着少女的动作摇晃着碰出轻轻地叮咚响声。少女显然也知道自己头上戴着的东西碍事,轻手轻脚的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塞在荷包里,随即又探着头的往前看什么。 弹云瞬间便估算出这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值得防备的价值。可是她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弹云浅浅的露出一抹笑,手起刀落,就把蹲在那里一无所觉的少女用刀挟持着锁在了山包上。 “你是谁?你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弹云隐匿在黑暗中,只有刀身上流光划过的时候倒映在眼睛里的一圈冰冷的刀锋的一点亮光证明他还站在那里。 少女手上的灯笼掉落在地上,就要滚倒的灯笼被弹云一脚踢得重新站直了,但里面燃烧的烛光也因为这一脚的力道轻飘飘的灭了。只剩下一片让人恐慌的黑暗,让王晓云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在颤抖,但横在她脖颈上的刀却没有丝毫的颤抖,她能敏锐的感觉到因为她的颤抖,她已经自己作得在自己细嫩的皮肤上割了一道口子,这点疼痛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种难以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