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享受着陈陵柔软的抚摸的王琦察觉陈陵停了手,奇怪的眨眨眼睛,“师兄这是怎么了,是身上冷了吗?我这儿有披风,师兄快披上吧。” 陈陵莫名的皱褶眉头,拒绝了,“不用,我这不是冷,只是总有一种被人不怀好意的盯着的错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睡得不安稳的缘故。” 王琦左转右转,并未察觉到什么异状,竹林当中只有北风卷起碎玉白雪的清越吹啸,并无什么不好的气息。也只能勉强的接受了陈陵说的昨夜未曾睡好的借口,扶着陈陵的胳膊站起来的时候,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窥探,就在这竹林之中。 王琦眼角余光注意着风平浪静的竹林,暗暗想着,他住的离这儿近,该盯着师兄周围有无什么异象,免得让师兄吃了亏去。 现在是冬日,街上除了一些卖早食的也并无什么去处,陈陵便带着王琦买买买,等到林思和洛水手上连一根手指都腾不出来拿东西了,才改道去府衙。 还未到门口,就看见府衙大门的石狮子前围着一群小吏,面红耳赤的在争论些什么,在嘈杂的哄闹声中飘过来的也只有只字片语的“怎会不是他!”、“他就是凶犯!” 只这两句,就让陈陵精神一振了,这是第一遭他发现的血案,手段奇诡,一直都是他挂在心上的事儿。这这几日在家中要陪伴母亲,所以才未能出来。有心想要派遣林思出来打听,也怕耽误了官差们查案,以是拖到了现在才过来。未曾想,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说了抓到凶犯了,让陈陵不由得加快步伐,上前跟着凑了一回热闹。 拨开围堵的人,看见凶犯的样子,陈陵就失望的皱起眉头。这哪里是凶犯,分明就是一个被冤枉的贫苦百姓罢了。 王琦眼眸一眯,很是不屑的阴冷道:“官府惯会偷奸耍滑,这根本就是敷衍了事。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这根本就不是凶犯,这群人竟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争论这是不是凶犯。真真是丢脸至极。” 这句话被刚刚争的最大声的一个神完气足的长吏听见了,立即瞪着眼睛,七窍生烟的转回来,逮着王琦就是一通之乎者也。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王琦愚钝不堪,只会主观臆断,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查案,还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把长官放在眼里。该立时发落到大牢里,尝尝剩饭残羹的滋味。 王琦牛心左性惯了的,除了在陈陵跟前儿有那么点儿的柔顺乖巧,其余的人在他眼里,就只有能看一眼的,和一团虚无。看得上眼的,多看一眼也便罢了,看不上眼的,惹得他不快的,就只有一个下场。 陈陵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果然下一秒就看见那趾高气昂的指挥着手下人,要把王琦抓起来的官吏,惊叫着飞在天上,被王琦肃杀着眉眼的在半空中就当做沙袋一般的捶打。直把那官吏打的口鼻充血,两眼冒金星。被王琦扔在地上,晃晃悠悠的转了一圈,眯缝着眼睛的倒下了。 余下的小吏都是些随波逐流的小人物,自己都身如飘萍一般只能任人摆布,见王琦冷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看过来,害怕的退了几步,鸟兽一般的散了。 “这群人,就是酒囊饭袋,平日里欺压百姓,见到公子露了这一手,倒是缩的像个鹌鹑似的。”洛水愤慨的叹了一句,接着便神情紧张的道:“这些人平日里嚣张惯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看这个人的样子,该是个领头的,那几个小弟现在定然是去搬救兵去了。公子此番虽是并无什么过错,但到时候,若是人家扣公子一个藐视法度,殴打功名在身的清流文人,只怕就麻烦了。” 陈陵不在意的哼笑一声,宽慰道:“就这个人的模样,身后是有些背景,只是也不是什么动不得的人物。何况我们是天幕山出来的弟子,就凭这个,官府就根本不可能拿我们如何。大不了到时候去封信,叫师兄帮我们摆平了就是。” 洛水眼睛发亮的击掌赞了一声,“我都忘了这一茬了,平心剑仙就在离禹州不远的江阳,官位比这个小吏不知道高了多少。就算是到时候要来找咱们的晦气,也要掂量掂量。” 陈陵顶头上的几个师兄,是掌门弟子,与戚梦棠并无什么关系。只是戚梦棠和掌门之间情同手足,戚梦棠到现在只有陈陵这一个弟子,难免的掌门多关怀他些。结果这些师兄,也就跟着多照顾他些。这么多年的情谊,比之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兄弟之情也不惶多让了。 早先大师兄下山为官的时候,就曾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