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种后,那个圣骑士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 两个大祭司同时后退,而且他们的行动变得非常困难,好像四肢都捆上了负重一般,又像是牵拉着某种沉重的物体持续向后再向后。 他们的手掌离开了圣骑士的胳膊,然而指间却抓握着一团不断蠕动的黑色雾气,不断有尖细的触须从浓雾中伸出又缩回。 那两人看上去倒是很淡定,他们平静地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手边相继燃起苍白的火焰。 那一团黑球很快在圣火中分崩离析,似乎还发出某种惨叫。 “一个梦魔的诅咒。” 一个大祭司轻声说道,她垂眸看着祭台上的圣骑士,后者已经平稳地睡了过去,“真可怜,他可能已经几个月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有什么办法,幸亏他能撑到现在,才被上面批准回圣城治疗。” 另一个大祭司头疼地扶额,“太荒唐了。” “别在那些人面前这么说,”他的同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们会说,我的手下们自愿为光明神冕下而战,尽管牺牲也是光荣的——另外,你们这些只知道躲在圣城的家伙如果能出来支援我们,我们的人手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哈,”那个大祭司讽刺地笑了,“说得好像我们不知道,他们一向把手下的战绩都算到自己头上,这才逼着手下们奋战到死,受了诅咒以后都不能及时治疗,说真的,这治疗时间连十分钟都不到,能耽误什么?” “啧,这话也别提,否则他们会说——你知道我们营地的传送阵开启一次要耗能多少吗?你愿意出这个钱?” 她学着那些质疑的口吻,“也好像我们以前没在驻地任职过一样。” 两个大祭司继续抱怨着。 戴雅就站在门口,她很肯定他们看到了自己,但是这俩人也不当回事,可能没认为她是他们所吐槽的那种人。 她默默地走回诺兰身边,“我想好了,我还是把烙印祛除吧,我不想和叶辰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而且容易生出其他的变化。 毕竟男主那家伙在魔法一道上颇有天赋,他会的可不仅是元素魔法,再加上他戴着充满暗能量的戒指,万一能通过这个烙印再进行什么操作呢? 毕竟自己要进入断层甚至找机会溜进失落之地,到时候孤立无援,还是减少风险比较好。 “而且,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吗?” “我听到了,这些事千百年来几乎没有变过。” 金发男人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如果你真想改变什么,说不定要当上教皇。” 戴雅:“…………” 她叹了口气,“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那种……看到不公平社会现象,就会想着要怎样从本质上改变问题的人。” 两人走进另一间空荡无人的小型休息室,这里铺着厚重的羊绒地毯,一组有软垫的布艺沙发,周围还有几座高高的铁艺魔晶灯,玻璃灯罩里散发着暖融融的光辉。 戴雅二话不说地坐到了沙发上,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说真的,作为在海滩穿过比基尼的人,她并不觉得在异性面前暴露身体有多么尴尬,更何况如果把这个场景想象成医院就更没问题了。 ——如果在医生面前暴露隐私部位都无法忍受,那估计很多病都得不到治疗了。 “我可能会尽力帮助我能帮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