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见见你想感谢的人吧,”诺兰看着陷入沉思的小姑娘,“你在这方面学得挺快,但是这种修炼也无法一蹴而就。” 精法入门课告一段落。 戴雅刚才一直倾听,现在轮到她讲话了,她就谈起这些日子的经历。 譬如说她买了新书,埋头研究四大基础圣言,包括她如何弄伤自己又施展治愈术,幸好每次都非常成功。 少女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伤痕的尺寸。 最初只是一道浅浅的血痕,不过一公分长短,后来随着她对治愈术越来越熟练,那逐渐变得越来越过分,甚至还有用剑气爆体而大出血—— 戴雅想到那些画面,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语戛然止住,“后面那几次我就不说了,否则你会觉得我是个有自虐倾向的神经病。” 两人离开了花园,走入僻静的神殿回廊里,窗外的阳光洒满走廊,偶尔会有其他的圣职者匆匆经过,他们对诺兰深深鞠躬,戴雅则是对他们欠身低头。 大家不曾开口打招呼,结束了动作后就擦肩而过。 偶尔倒是有几个女孩向诺兰投去惊艳的目光,但也只是一瞬间,她们就用充满敬意的姿态行礼,另一边的戴雅也只能心情复杂地向她们问好。 因为迷雾森林一事,圣城派出了许多人,最近总殿有不少面生的高阶圣职者出入。 这里的牧师和圣骑士们权限太低不能了解更多,但也知道三缄其口从不多问,哪怕某个大祭司身边跟着一个莫名其妙的见习圣骑士,也与他们没关系——万一那是什么亲戚或者重要人物呢? 反正他们只需要向那些阁下们行礼就好。 戴雅暗搓搓地向旁边看去。 诺兰正向那些年轻的圣职者回以致意,依然是一副温柔有礼的姿态,那些人中好像还有谁认识他,行礼的时候不止说了尊称还喊出了名字。 金发男人微微颔首,窗外洒落的光束落在他身后,英俊无瑕的脸容浸没在阴影中,淡金的符咒花纹蔓延在白色外袍的襟边和袖口,这次他倒是没有再半敞着衣领,只是布料并不厚重,因此健壮胸膛的肌肉轮廓隐隐浮现,莫名就多了一种奇异的侵略感和攻击性。 但是,那些感觉很快又被他的神情所柔和淡化。 与此同时,戴雅看到了交错金线勾勒的权杖图案,缠绕着细腻精致的咒文,比起普通祭祀的简单权杖更为辉煌繁复,象征着高阶圣职者的大祭司烙印徽记,安静浮现在肤色白皙的手背上。 ——他也喜欢将职阶徽记放在手背上啊。 戴雅美滋滋地想着,和自己是一样的。 关于职阶徽记这种东西,无论战士法师还是圣职者都有,而且这其中有一些契约魔法的存在,据说几乎不可能作假,倘若真有这本事的人,恐怕也没有作假的必要了。 另外,徽记不仅能显现在皮肤上,也可以显示在正穿戴的衣服或者盔甲上,而且也可以随着意念而变化位置。 在少数情况下,譬如说神殿内外站岗的圣骑士们,可能会被要求让徽记统一出现在胸口,以显得整齐划一,以及一些重大严肃的重合,这件事会被特殊要求之外,其他的时候,圣职者们就可以像法师和战士一样,随便让这个徽记显示在什么地方。 虽然绝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胸前,因为那是最显眼的,而且相比之下不会太过高调或者影响仪容——比起放在脸或者脖子上来说。 “显然你都治好了。也许只有你这样被神喜爱的人,才能用这种方法练习治愈术。” 诺兰向来很善解人意,戴雅不愿说的,他也就不问了,反正小姑娘不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那些伤口每次都是在圣术的作用下愈合的,而进行圣术所用的圣言都要向同一个人祈祷。 他沉吟一声,“至于别的,之前你说过,你修炼的剑气比较特殊,所以我想……你只是习惯了疼痛。” 金发男人微微叹了口气,语调里多了几分沉重意味。 他抬起手,动作温柔地揉了揉女孩的发顶,“总之,你辛苦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