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钱家的营收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钱誉都不能小觑去。 如今诸国的生意人中也都有听闻云墨坊的夏东家的。 白苏墨还曾打趣过,她这般做生意,可是会做成首富? 夏秋末笑道,衣料只是小生意,钱庄,米粮,盐,运输,才是大宗生意,做了这些生意才能往首富的边缘靠去。 末了,又问道,听闻近来燕韩国中的首富可是要易主了? 她自是指得是钱誉。 白苏墨笑笑,听说是…… 一晃,都是早两三年前的事情了。 夏秋末还是习惯了到了一处,安定下来便会给她写信。 好似寄托。 她亦回信,同她说起平安和如意。 借秋末吉言,钱家也确实在首富的位置上坐了两年。 钱父没做到的事情,钱誉做到了。 钱誉虽不说,但白苏墨看得出来,他心底是欢悦的。 但这欢悦随着国中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渐渐淡去,白苏墨是见钱誉脸色明显一日比一日不好看。 究其原因,听闻燕韩国中那个情深不已,自夫人死后,死活不肯再娶的建平侯盛明远,竟然在出使了一趟北舆之后带了位新夫人回来。但光带了位新夫人回来便不说,还带了个五六岁大的女儿一道回来,名字唤作“蜜糖罐子”,一听便知道多宠爱这个女儿。新夫人腹中,还怀了几个月大的孩子。 盛明远逢人便说,都是亲生的。 整个燕韩国中都愕然了。 要依照盛明远所说,从“蜜糖罐子”的年纪推断,那岂不是盛明远先夫人在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女儿的? 建平侯在燕韩国中名声极好,又以深情著称,此事果真招了不少非议。 一时间,国中众说纷纭。 就连流知宝澶都在议论此事。 白苏墨亦好奇说起过此事,谁知钱誉眼睛都不眨,稍许,又酸溜溜道,什么新夫人,那就是洛青婉。 洛青婉?盛明远早前的夫人? 生得很美哪个? 钱誉忽然觉得画风不对,背上忽得一阵冷汗。 白苏墨果真笑眯眯问,你怎么断定是洛青婉? 他觉得如何回答都是作死。 但不回答,是立即死。 钱誉只得扯下颜面,恼火道,过目不忘又会做生意得很,这天下间除了洛青婉还有谁? 白苏墨才想起,早前燕韩国中的首富洛家,一直是洛青婉当家。 也听闻,钱誉一直骄傲,却唯独屈居这洛青婉之下,心中提到就不舒服。 白苏墨笑笑,连钱誉都如此忌讳的人,一定有趣,她想去看看。 钱誉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等回了燕韩,钱誉只得硬着头皮带白苏墨去拜访,谁知,白苏墨竟与洛青婉一见如故。洛青婉似是失忆了,白苏墨又素来好相处,让人如沐春风,两人很快便走动亲近了起来。 故而,洛青婉时常来府中,白苏墨也时常去建平侯府。 钱洛两家继续在生意上交锋,于是本在一桌上吃着饭,钱誉前一口还好好的,下一口便是肖唐上前悄声附耳,长风的布匹被洛家拗了。 钱誉看着洛青婉。 洛青婉却同白苏墨一道说着话,两人说说笑笑,他还不好打断。 钱誉恼火。 于是钱誉这股火憋了许久。 许久之后,建平侯盛明远忽得脑中一热,生了要重新同洛青婉拜堂的想法,还邀他们夫妇一道去丰州观礼。 两个神经病! 钱誉心中如是想。 白苏墨却很是欢喜,好像很有意思。 钱誉当即温文尔雅笑道,我也觉得有意思,既然夫人想去,我们便去。 钱誉明显口不对心的模样,平安和如意两人强忍着笑意。 钱誉瞪了瞪眼,遂问起平安和如意功课来,两人倒背如流。 又反过来问钱誉。 钱誉当即被问得愣住,这两人是特意挑了刁钻得问。 钱誉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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