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以为她去四元城只是小打小闹, 给来燕韩一个借口罢了,眼下来看,是真的想做长风国中的生意了。她的性子从来要强,若是真的同长风国中做起了生意,势必亲力亲为。那她多有半的时间不是在长风国中,便是在苍月去长风的路上,那…… 许金祥忽觉自己前途渺茫…… 心中难免有些丧气。 正好,他刚问完,夏秋末便接了他的话往下道:“其实,苏墨,钱誉,原本这一趟除了恭贺你们二人新婚之外,还有一遭,便也是方才赵老和许金祥所说。早前在苍月时候,我见了一个长风商人几次,他对云墨坊的生意很感兴趣,也从中看到了商机。现在临近诸国的成衣店里都有百年以上金字招牌,但风格和做工都是以各自国中为准,很难出新意,若是能将成衣这一行做到借鉴临近诸国风格,且隔断时间上新,这其中的商机可观。他原本也不是做一行生意的,只是往来苍月几次看到契机,他早前借了各种理由同云墨坊做过几次生意,也找周围的商家打听过口碑,才决定找人合作。我亦经过深思熟虑,这其中未必能成事,但若是错过这个机会,许是我心中一直都会遗憾。所以,此趟才下定决心要去四元城亲自看看,至于燕韩这里,也是想找钱家商议布庄生意的事。赵老说得不错,这原本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生意,只是,不知晓钱家是否在长风国中已有布局,若无,我此趟去四元城之前,可否谈一谈其中利益关系,兴许,还能将这一遭生意给做了?“ 夏秋末说完,叹了叹:“还是有些唐突。” 夏秋末言罢,却是让方才还在一侧丧气的许金祥心底忽是回暖。这么说,有人这一趟来燕韩,还真的多是为了生意上的事,什么钱誉和白苏墨成亲之类,还真是他多虑了…… 许金祥心底唏嘘,是啊,他怎么忘了他喜欢的姑娘就是这类拼命三娘,,, 可也未尝不好,同京中那些圈养在家中的名门闺女有天壤之别。 说明他眼光好啊! 许金祥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这保不准哪一天,夏秋末幡然悔悟了。 发现整个苍月京中像他这般慧眼识珠没有旁人了,说不定好事就成了! 许金祥越想越欢喜。 稍许,才觉一道凌冽的目光袭来,竟是夏秋末瞥目看他。 他即刻正襟危坐,收起先前由衷的猥琐笑意,好似一派正紧旁听得模样,还不住点头,算是应和。 夏秋末头疼。 马车中还有旁的人在,夏秋末不好发作,只得不去看他。 其实赵老是知晓布料生意的,长风的生意因为夫人的缘故,一直没有涉猎,也没有找到好的契合点。长风与燕韩毗邻,长风国中的生意自是大有可图。 赵老心中清楚,却没有越俎代庖。 在苍月,钱家与夏老板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在长风,还得看少东家的意思。 这世上断然没有东家还未开口,他一个管事先开口定基调的道理。 赵老只是一面听着,一面捋着胡须。 恰好,此时钱誉:“正好,稍后家宴过后,赵老和夏姑娘商议此事。” 钱誉开口,赵老这才应声:“是,少东家。” 白苏墨微楞,转眸看向钱誉。 钱誉似是不觉般笑了笑。 也正好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钱府老宅和新宅相距不远,这一路听赵老和夏秋末说话,竟也不知不觉便到了。 肖唐是聪明人,正好先一步掀起帘栊看了看,道:“到了。” 大门口值守的小厮上前,赵老在,有小厮上前放脚凳。 钱誉亲自扶赵老下马车。 肖唐询问一侧值守的小厮:“各地的管事都到齐了吗?” 小厮拱手:“都到了,就差少东家和赵老了。” 肖唐颔了颔首,又道:“对了,多来了两位客人,让人添两双碗筷。” 小厮赶紧照做。 另一头,钱誉正好扶白苏墨下了马车。 许金祥和夏秋末是客,先前便下了马车,赵老招呼着一道先往苑中去。 钱誉正欲同白苏墨一起,另一小厮匆匆来了跟前,“少东家,早前让查的马匹交易有了消息。” 钱誉顿了顿,目光看向肖唐。 肖唐会意,是少东家让他暂且先留下的意思。懒人听书 钱誉朝白苏墨道:“我先处理些急事,你同赵老和夏姑娘,许兄先入内,我稍后便。” 白苏墨点了点头。 钱誉暂离,她便是主人家。 赵老同夏秋末一道,正好说起长风的布庄生意之事,便走在最前面,白苏墨快步迎上。 许金祥正跟在夏秋末和赵老身后,正愁插不上话,有几分尴尬,便见白苏墨来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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