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这些,钱誉同靳夫人都未曾提起过。 樱桃还一直养在家中。 钱誉笑了笑,伸手揽她在怀中,宽慰道:“苏墨,爹娘在新宅,樱桃养在老宅将好。“ 白苏墨郑重道:“钱誉,若是家中还有旁的忌讳,务必同我提起。” 钱誉莞尔,吻上她额头:“苏墨,这亦是你家,百无禁.忌。” 白苏墨微楞。 他已将她打横抱起,白苏墨惊呼:“钱誉!” 胭脂因是应声入内,却恰好瞧此一幕。 白苏墨恼火。 钱誉朝胭脂笑道:“我同夫人有话要说,出去把门带上。”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胭脂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哦哦。” 脚步声传来,而后便是掩门的声音。 白苏墨想死的心都有了。 却恰巧不巧,屋外平燕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出来了?小姐方才要的莲子羹来了。” “嘘!”胭脂许是也不知晓自己声音不小,”姑爷同小姐一处说话呢,要什么莲子羹!“ 平燕诧异:“姑爷同小姐一道说话,怎么就不要莲子羹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胭脂一口气没上来。 总归,屋外短暂清净了一秒。 应是胭脂朝平燕附耳,平燕懊恼得“呀”了一声,而后便是两人匆匆离开的脚步声,并着托盘上的汤勺敲击着瓷碗叮当作响。 白苏墨欲言又止。 人都走了,她上何处解释去。 钱誉笑不可抑。 “钱誉!”遂而佯装恼怒,搂着他后颈恼道。 钱誉顺势吻上她嘴角,暧昧道:”夫人,我还不如一碗莲子羹好吃?“ “……”白苏墨僵住。 这种脑回路惊人的问题,她一时不知怎么作答。 “……”钱誉也僵住。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有人竟然一时考虑不清楚。 遂而大眼瞪小眼,都不禁眨了眨眼。 这还似是……两人新婚过后,头一遭尴尬一幕。 恍然有些久违的,熟悉感…… 许是四目相视的一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早前相处时的浮光掠影,都忍不住嘴角微微勾了勾,又忽得,从对方眼中的笑意里猜到了彼此的心有灵犀。 “白姑娘,钱某终于娶到你了。“他声音很轻,却随着往昔的记忆一起,如羽毛般悠悠飘进她心底。 “钱公子,余生请多指教。”她搂紧他后颈,贴到他唇.瓣。 他顺势垂眸,她却’狠狠‘咬了咬。 “……”钱誉果真吃痛。 白苏墨朗声笑了起来。 好似回到许久之前,在骄城时候,街旁一侧的小巷,他与她拥吻,他专注而认真,她也如同眼下这般,“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退后,心中冷不丁迸出那句【白苏墨,你天生就是来克我的……】。 她忍俊不禁。 只是那时是在骄城,他吃痛后退,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她。 而眼下,是在燕韩京中,钱府老宅里,他依旧吃痛,只是再是吃痛,揽紧她的双手亦未松开。 “苏墨……”他有些奈何,已委实记不得这是她第几回咬他。 骄城?苍月京中?燕韩京中? 尤是骄城分开的时候,她竟然咬上他的肩膀,连肖唐撞到他都疼。 再是离开苍月京中的时候,他在骑射大会上受了伤,强忍着剧痛在马车中坐立,怕她识破担心,她却依然是咬,他腰上有伤,躲都躲不开,只得任她耍横,咬得他回燕韩途中痛了一路。 也正是这痛得一路,便也念了她一路。 直至临到燕韩京中,他习惯性抚了抚嘴唇,才晓嘴唇上的伤早已愈合,他心心念念一路的,不过是她在他唇间留下的念想。 要命的念想…… 多少个白日与夜晚,这要命的念想疯狂蛊惑着他。 亦如,当下…… 他心底微微漾了漾,凝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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