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钱誉是何时进来的。 足见出神。 她愣了愣,低声道:“洗好了,不洗了……” 言罢,抬眸看向钱誉。 钱誉果真伸手去拿浴巾和浴袍。 白苏墨微怔。 耳房里也有地暖,其实并不冷。 自浴桶出来,钱誉就在耳房中替她擦拭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似是擦拭的时候扯伤了她,也低声问,力道重不重? 她莞尔摇头。 他又略显生疏得继续。 看到铜镜里,钱誉认真的模样,这一刻,白苏墨忽然释怀,也忽然意识到,他替她擦拭头发,替她穿衣,半蹲下替她穿鞋…… 他们真是夫妻了。 白苏墨笑盈盈看他。 连他已抬眸都不觉。 钱誉奈何,笑着问道:“你偷偷笑什么?我脸上有字?” 白苏墨颔首:“嗯,有字。” 钱誉意外。 白苏墨托腮道:“脑门心上写了‘白苏墨夫君’五个烫金大字。” 钱誉忍不住笑开。 她也笑开。 笑声里,钱誉伸手抚进她发间,轻声道:“还……好吗?” 她微怔,还好吗? 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问她可还有……不舒服? 先前还嘻嘻哈哈笑着的屋中,霎时又添了几分绮丽暧昧,又尤其是这耳房里还有沐浴过后的水汽缭绕,倒叫人有些隐隐喘不过气来。 白苏墨垂眸,如低语般:“……还好。” 他替她绾发,露出她颈间和锁骨的肌肤上他留下的痕迹,钱誉心底微动,低沉好听的声音道:“我本是想温柔些的……” “嗯。”白苏墨不敢听完,只得轻轻应声。 “小姐,姑爷,可起了?”屋外是宝澶的声音。 耳房中用了水,又过了好些时候。 丫鬟们赶来伺候。 钱誉身边没有侍奉的丫鬟,阿鹿是在茶室伺候的婢女,不近身侧的。成亲之后,自然是白苏墨身边的丫鬟来伺候。 靳夫人心思通透。 钱誉应了声:“进。” 屋门嘎吱一声推开,有几个脚步声入内。 钱誉同白苏墨也自耳房中出来。 入内的是宝澶和胭脂。 见了他二人,都微微福了福身:“小姐,姑爷!” 姑爷…… 方才那声白苏墨还不怎么觉得,眼下却好似回过神来,已唤钱誉姑爷了…… 宝澶和胭脂见她愣住,对视一眼,都跟着低头偷偷笑起来。 她二人手中都各自抱着一叠衣裳,是给他二人送衣裳来的。 今日是他二人成亲的日子,也是年关。 稍后,还要聚在一处吃年夜饭的,所以便也与旁的婚事不同,新郎官和新娘子晚些就要露面的,再穿喜袍已不合时宜,更何况,喜袍都已被压得褶皱,上面还有凌乱的痕迹,也穿不出去。 这衣裳送来得便恰是时候。 “奴婢们伺候小姐姑爷更衣。”宝澶笑了笑,先出声。 胭脂也笑了笑。 钱誉自胭脂手中的接过衣裳,“你们伺候苏墨。” 一面往耳房去。 宝澶和胭脂都应了声是。 待得他撩起帘栊入了耳房,两人才笑出声来。 白苏墨轻声责备道:“笑什么?” 宝澶轻声道:“小姐,你方才没看到姑爷的脸,听说我们要伺候他更衣,他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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