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借俯身的力道,整个人下滑至马匹一侧,轻巧得避过了上方的岭石,马匹冲出岭石洞的瞬间,已跃身上马,目光不及的速度,拔箭,拉弓,直接射中最后一个箭靶的红心。 他是……怎么……做到的? 场中方才在集中的尖叫和惊呼声后,在钱誉穿过岭石洞的一瞬间近乎鸦雀无声,人人似是都在屏住呼吸,或看,或闭眼,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却在钱誉冲出岭石,又中一箭,既而分毫都未停留冲向简单场的时候,才纷纷反映过来。 顿时,场中掀天的欢呼声,叫好声和口哨声! 正个佑山行宫的校场都似被彻底点燃,除了许金祥和钱誉两人外,仿佛无人不在为钱誉刚才的一出神乎其技鼓掌欢呼! 就连茂将军都忍不住拍手:“艹,这小子,有几分胆量!” 先前若是换了他,都不一定敢。 他不是绝顶的聪明,便是绝顶莽撞! 但能从这么小的岭石洞内顺利通过,先前一定是在每一轮的时候都看得非常仔细,才会注意到这些蛛丝马迹,并在心中计算! 这钱誉,若连这些都能提前准备…… 茂将军忍不住皱眉,他是知晓今日会上场?! 茂将军错愕! 国公爷先前隐在袖间的手便死死攥紧,直至眼下才松开。 【初生牛犊不怕虎,胡闹!胡扯!嚣张!】 白苏墨尚未回过神来,却莫名听到一侧爷爷心中的声音。 她从未听过爷爷心中的声音,转眸看向一侧,只见爷爷面含几分愠色,胸前呼吸剧烈起伏着,先前应是也未钱誉捏了把汗,而眼下,才恨不得心底一阵抱怨! 【嚣张!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自己有几分技艺,便如此胡来!】 【若是撞上,怕是连半条命都没了!】 白苏墨从未想过爷爷会如此恼怒生气! 先前钱誉虽然惊险,但却是精彩漂亮,就连茂将军都拍手称赞,爷爷早前也不是这样的,白苏墨不知爷爷何故? 白苏墨心中来不及多想爷爷今日为何如此? 耳旁便被观礼台和看台上的呼喊声吸引了去。 钱誉还在场上比赛,她很快将目光投向场中,这才明白周遭的呼喊声是何意! 先前钱誉这场太过引人注目,近乎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钱誉身上,而忘了许金祥处。等雷鸣般的叫好声和欢呼声一过,见钱誉策马往简单场冲去时,众人才见得许金祥的身影早已在次难场,并且已中三个红靶心。 看台上便都倒吸一口凉气! 钱誉先前的一幕再是精彩,但毕竟这是一场比试。 两个场地都要完成才算是完成。 而眼下看,许金祥也是个心中有谱的,先前铺天盖地给钱誉的叫好声,他都能心无旁骛得在普通场和次难场切换,而等钱誉抵达简单场时,他箭无虚发,次难场上也只剩下了两个靶心。 许金祥这一路兴许没有钱誉光彩夺目,但完成得确好! 钱誉这里虽是简单场,但还差五个靶心,每个靶心都需要时间。 而许金祥这里虽是次难场,却只剩了两个红靶心。 若是不出意外,许金祥稳扎稳打,他的时间是充裕过钱誉的。 毕竟,最难场有死障在,一个次难场加一个普通场的难度还是远低于一个最难场加简单场的。这场中先前才为钱誉捏了一把汗,而又纷纷松了口气的众人,似是还未来得及喘气,便又替钱誉在心中捏了第二把汗! 这么难的一关,近乎不可能钱誉都过了,若是还输了这一轮比试,实在糟心! 虽然这也是抽签所致,可始终意难平。 若说钱誉先前是得了在场的同情分,方才的表现便赢得了绝大多数人的赞赏。 钱誉若是落败,惋惜的大有人在。 这一轮尚且有赢的机会,第二轮和第三轮机会更渺茫。范好胜再厉害,始终是个姑娘家,而苏晋元,应当也不是个中行家,相比之下,梁彬和付简书却是许金祥的助力。 换言之,这一句若是赢不下来,全场怕是都难翻盘。 钱誉心中也当清楚。 否则,又岂会在先前如此拼? 究竟棋差一招! 明知钱誉可能会输,便不乏有人心中盼着许金祥射偏一箭。 场中就见两人同时搭弓,射箭。 许金祥的小稍弓快,箭矢已发。 钱誉的角弓更慢,稍晚离弓。 两人皆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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