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 顾淼儿心中比早前白芷书院之后还难受上几分。 许雅为何要如此? 今日是太后寿辰,许相此时却忽然带了许雅离宫, 哪能不遭人非议? 这宫中哪个是傻子! 顾淼儿兴叹。 可许相也是对的,世上没有纸能包得住火,若是再在宫中多呆,兴许会生出旁的乱子。的确应当趁着宫中无人知晓,赶紧先离宫去, 免得夜长梦多, 再出旁的事端来。 其实照理说,此事应会沿着顾淼儿的担忧发展。 许相忽然带了许雅离宫,宫中定会众说纷纭。 可沈怀月忽然落水, 又被容徽救起一事却毫无征兆席卷了整个宫中,宫中都在窃窃私语此事, 还有谁去留心许相和许雅离京了? 宫中这头本是太后的寿辰,又忽得来了这么一出, 更是手忙脚乱。 沈怀月和容徽全然充当了许雅一事的挡箭牌。 直至晚宴时候都几乎没人留意。 顾淼儿心底唏嘘。 只是太后寿辰的晚宴, 太后, 陛下和王皇后均迟了,虽无人主动提及,各个心中都是心知肚明了,太后等人迟迟未到怕是同沈怀月和二殿下一事脱不了关系。 照说这类事情处理起来倒也简单。 左右一个落水,一个救起,凑成一对便成了。 只是这鸿胪寺少卿沈毕本就是寒门学子一步步做上来的,沈怀月的出身做不上二殿下的侧室。陛下虽然处处责罚二殿下,但有心人稍稍想一想,便又能摸得出其中一二,就是二殿下这般胡闹,陛下都还维护,是内心真疼爱这个儿子。 可稍加打听,便应知晓,今日沈怀月是救王皇后的女儿骄阳公主才落水的,这事儿便不同了。就算不看沈毕的颜面,还需得看王皇后和公主的颜面,否则人沈怀月为了救公主落水,好好得却成了二殿下府中的侍妾,这传出去不是打王皇后和公主的脸吗? 所以都在猜测,陛下应当成一对美事,抬了沈怀月做侧室,这事便迎刃而解了。 听闻早前陛下就同二殿下去了太后的凤暖殿,可眼下都过黄昏了,竟还未到晚宴上,可想而知,此事怕是出了曲折! 但这当事人就容徽和沈怀月两个,还能出什么纰漏? 自然只能是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 但沈毕在朝中连权贵都算不得,沈怀月便是心中委屈也不能抗旨不准,想也想得到应是另一个不干了! 这事儿便成了难题! 今日都知晓沈怀月落水了,救她起来的人是容徽。 然后容徽死活不娶! 这沈怀月日后还怎么做人? 白苏墨心底也为沈怀月捏了一把汗,要说这京中一等一的混账羔子非容徽一人莫属,连陛下和太后都拿他有气无处使去。 若容徽死活不愿意,最后还是在陛下和太后的逼迫下娶了沈怀月,日后吃亏的也还是沈怀月。 白苏墨幽幽一叹。 沈怀月这般仗义的女子,怎么就摊上了容徽这么个泼皮无赖的! 白苏墨指尖都微微攥紧。 晚宴都过了小半个时辰,厅中才见国公爷和沈毕一道入了厅中。白苏墨见到爷爷来,心中才舒了口气,却见爷爷脸色不是很好看。 而一侧的鸿胪寺少卿沈毕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晋元本是同白苏墨一桌,见国公爷来了厅中,苏晋元便去了临侧。 苏晋元看了看白苏墨,白苏墨也一幅不知如何回事的表情,爷爷早前交待过,晚宴前他怕是就会回府,连白苏墨都不知他还在宫中,看这模样,应当还是同沈毕沈大人一道从太后凤暖殿那边回来的。 这事儿便蹊跷了。 苏晋元心中顿时不好预感,白苏墨也忽得心底上提。突然想起容徽早前就惯来拿她当幌子,动辄便是非她不娶! 莫不是……此番又来了? 所以陛下和太后才迫不得已将爷爷请了去? 思及此处,白苏墨心底一沉,难怪眼下见爷爷的脸色如此难堪! 定是容徽又扯了她出来当挡箭牌! 果真,白苏墨悄声问:“爷爷可是自凤暖殿回来?” 国公爷看她一眼,轻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听听就好。” 爷爷这般说,便是事情压下来了。 换言之,也真是容徽那家伙借机生事。 容不得白苏墨多想,陛下携了太后和王皇后也来了厅中。厅中皆尽起身,男子拱手,女子低头相迎。 天家威仪不能失,今日是太后寿辰,落座之后便由硕帝亲自举杯,邀场中一道恭贺太后寿辰,厅中复又纷纷起身,一道畅饮。 而后是歌舞助兴,期间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半分没有提及早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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