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么干喝到晚上。 齐润应声。 厨房的饭菜是一早便吩咐做好了的,就等国公爷的意思。眼下若不是白苏墨发话,他是不敢进去的,既得了白苏墨的话,便得了免死牌。 齐润这就吩咐人传菜去。 元伯朝白苏墨道:“小姐先回清然苑吧,若是有什么动静,老奴让人来唤小姐一声。” 她已在此处站而来个多时辰,一直坐立不安。 白苏墨哪里安得下心回去,便道:“元伯不担心我,实在不行,我让宝澶唤人置张桌椅来便是。” 元伯笑道:“恰好是晌午,这屋中怕是还要些时候,小姐吃了晌午饭,小寐一会儿再来也是一样的。” 元伯如此说,白苏墨想想也是,就也不推辞。 临行前,看了看肖唐,又朝一侧候着的小厮道:“照顾好肖唐。” 小厮应好。 肖唐赶紧拱手躬身。 这一路往清然苑去,白苏墨心中七上八下。虽说听元伯的意思,应是没什么大碍了,可她不在尽忠阁内,始终不晓真相。 爷爷虽好酒,可心中却有原则。 若真是酒量好便可将爷爷糊弄过去,京中便不会都觉爷爷眼光毒辣了。 不过元伯说得是,只要爷爷不一门心思灌钱誉酒了,以钱誉的谈吐,应当不会叫爷爷生厌的。 只是,还有一条。 元伯既然让她吃了午饭再小寐一觉才来,这时间定然不会短。 爷爷最信酒品看人品,也惯来喜欢在人饮酒后,小留一段时间,便是看旁人酒后行为举止。从元伯方才的意思来看,这回只怕不是小留一段时间的问题了。 也是,她都说喜欢钱誉了,爷爷定是要将人盘个清清楚楚的。 白苏墨心底一叹。 她未见过钱誉多饮后的模样,心中还是难免担心。 倒是宝澶宽慰:“小姐,肖唐是清楚钱公子的人,奴婢方才看肖唐都未担心,也未私下里向小姐求助什么的,应当也是心中有数的。小姐就先放下心来,先回苑中吃过饭,再好好睡上一觉,稍后再去月华苑帮衬。” 肖唐? 静下心来,白苏墨也觉得宝澶说得是。 回头望望,月华苑都已走远,也无旁的法子了。 ****** 尽忠阁内,国公爷正好道:“钱誉,喝了这么久,你还未自报家门。” “对对对!”苏晋元赶紧帮衬。 国公爷肯张口问,便是这第一关眼缘过了。 苏晋元恨不得都一口气替他讲了才是,可见国公爷正瞪自己,苏晋元只得噤声。 钱誉拱了拱手,言道:“钱誉家中祖籍燕韩京城,父母双亲健在,钱家世代经商,是燕韩国中排名第二的商贾。家父少时曾在白芷书院念过书,家母是由长风国中嫁到钱家的。我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弟弟和十一岁的妹妹。” 苏晋元诧异:“钱兄,令堂大人在白芷书院念书,此事我是知晓,可令慈是自长风嫁到燕韩一事,我倒也是今日才听说,可是其中有何缘故?” 国公爷也看他。 钱誉笑了笑:“家母姓靳,也曾到白芷书院念书,遇到的家父。” 白芷书院念书…… 苏晋元眼睛都瞪圆了,这白芷书院从未听过收过女学生,莫非是……女扮男装去了,苏晋元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尤其是! 先不说这女子之事,白芷书院有多难考,临近诸国皆知! 一个女子都能考入白芷书院,应当…… 应当不是普通之人。 而普通人家的女儿,更是不可能任由着独自来白芷书院念书的。 苏晋元愣愣看向国公爷。 国公爷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长风靳家?” “是。”钱誉颔首。 苏晋元自是不知晓长风靳家如何了,却又不好当着国公爷的面直接问起,但似是自钱誉应了这声后,国公爷便笑了笑看,遂不再问钱誉家中之事了。 反倒是同钱誉碰碗,两人相继干了个痛快。 趁钱誉给他斟酒,国公爷才问:“那你呢?先前都说的家中,一句未提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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