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明日起来,便如浮云一般,就都不是事儿了。”苏晋元两杯下肚,酒瘾便上来了。 白苏墨看了看他,再想说的话也隐在喉间。 …… 两人便在一处安静饮酒,饮得有些晚。 最后白苏墨趴在案几上昏昏睡了,苏晋元才唤了宝澶和流知进来:“先扶表姐去休息吧。” 其实一整晚,他喝得比她多了去。 只是心里装了事情的人容易醉,他反倒清醒罢了。 临到宝澶和流知安排妥当了,宝澶出来拿东西,苏晋元才问道:“表姐今日不是顾淼儿一道出去的吗?” 他自是不信先前那翻话是顾淼儿说的。 宝澶一脸为难,苏晋元有些恼:“怎么,连我都不说!” 宝澶才福了福身道:“小姐今日在白芷书院似是同许小姐起了争执。” “许雅?”苏晋元意外。 宝澶颔首。 苏晋元忽得想到前两日在翩城,白苏墨便同他说起过,听见旁人的心声又未必是好事,譬如,过往待你好的不一定真心,待你不友善的其实反倒是热心肠 他当时还诧异。 白苏墨那时就提了一句许雅,而后便什么都没说了。 今日说这番的人是许雅? 苏晋元心中叹气,那便说得通了。 若是旁人,以白苏墨的性子还真的未必在意,能让她在意的话,也必定是在意的人说的。许雅自幼同她亲厚,她同许雅,顾淼儿三人是一处长大的闺中密友。旁人说这些不打紧,若是许雅说了这番话便是诛心了。 苏晋元看向宝澶:“樱桃那只猫,可是许雅送给表姐的?” 宝澶不知何事,愣愣点头。 苏晋元心底微滞。 也未多言语,只嘱咐了宝澶一声好好照顾白苏墨。 …… 一宿无梦。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脑子里还有昏昏沉沉,白苏墨扶额唤了声“宝澶”。 宝澶闻声而入。 “小姐醒了?”语气里都是担心。 “什么时候了?”白苏墨只觉睡了许久。 宝澶道:“都快晌午了。” 白苏墨这才撑手起身,只见窗帘的一角已有阳光洒进来。 白苏墨捏了捏眉心,觉得脑中似是还有一团浆糊。 宝澶叹道:“昨日本是备了解酒汤,可小姐说什么都不喝,倒头便睡了,这一宿也没动过,连一口水都没起来喝。” 言及此处,白苏墨倒真觉得有些口渴了,便唤宝澶拿些水来。 宝澶倒了水给她,她一饮而尽。 宝澶又倒了一杯。 白苏墨一连饮了三杯才觉口渴缓了些。 宝澶扶了她起身,“耳房里的水是备好的了,小姐先沐浴更衣,稍后还得去趟万卷斋……” 白苏墨转眸看她。 宝澶道:“先前齐润哥哥来了,说国公爷请小姐去一趟……”见房中没有旁人,宝澶又悄声道:“国公爷听说小姐昨夜宿醉的事了,应当是叫小姐去问话的。齐润哥哥是说,国公爷让小姐醒了便去万卷斋见他。” 白苏墨平淡应了句,“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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