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几个姑娘都忍不住欢喜拍手。 此趟出行马车有两辆,梅家三位姑娘同白苏墨乘坐一辆马车。 钱誉同梅佑泉,梅佑均一道乘坐另一辆马车。 苏晋元同梅佑康,梅佑繁一道骑马。 马车分好,便各自往马车和马去。 钱誉和白苏墨本就在最后,肖唐和宝澶先去放置行李,钱誉和白苏墨便刚好行至最后。 旁人都兴致勃勃准备出发,钱誉与她并肩:“病了?” “嗯。”白苏墨应得淡。 钱誉微怔。 正好行至马车前,宝澶放好行李折了回来,扶她上马车。 白苏墨没回头。 钱誉没移目。 肖唐悄声道:“人白小姐都走了,还盯着看什么……” 自从上次白苏墨在宝胜楼喝醉,肖唐见少东家抱着白小姐下楼,又抱上马车,马车内的动静他也听了些许去,便知晓少东家同白小姐怕是有些理不太清的关系。 眼下,见白小姐已经上马车,少东家还在这里呆呆看着,肖唐便叹:“白小姐可是同少东家置气了?” 钱誉看他。 肖唐叹道:“不应该呀!少东家这几日原本都安排得满满的,不是因为白小姐要去麓山,所以昨日下午少东家分明都回府了,才又跑出去一连见了五家商户,今晨才回来,连眼都没阖便沐浴换了身衣裳就出来了吗?” 钱誉没有吱声。 肖唐有些替他委屈:“原本同人约好了时日,却临时要改,这是苍月国中的商家,又不是燕韩国中的,谁给我们钱家薄面啊?少东家被人连灌了三场夜酒,还怕怠慢下一场的人,喝了便吐,吐了又喝,对方还有意刁难,少东家今晨回来的时候都成什么样了,白小姐还同你置什么气?白小姐平日最是知书达理,今日是没看见,否则怎么会如此……” “肖唐!”钱誉厉声。 肖唐便不再说了。 肖唐扶他上了马车,马车中梅佑泉,梅佑均都已落座。 梅佑均和梅佑泉都是梅家二爷的儿子,钱誉的父亲同梅二爷是同窗,钱誉此番就是来探望梅二爷的,梅二爷非要留钱誉在南院借宿,梅佑均和梅佑泉便同钱誉熟悉。 其实梅佑泉和梅佑均两人都会骑马,只是钱誉是男丁,不便和其余女眷共乘。 但若钱誉自己单独在马车中,又怠慢了。 原本钱誉也是二房邀请来的人,故而梅佑泉和梅佑均两人便都乘的马车,好陪钱誉一处说话。 “钱兄脸色有些不好……”先前隔得远倒还不觉得,眼下,梅佑均才见他脸色有些泛白,眼底似是还有没有褪去的血丝。 “是是是……是呀……钱钱钱……钱兄……你还好好好……?”梅佑泉也道。 钱誉笑笑:“无妨,只是昨晚没怎么睡好,在路上补一觉便好了。” 钱誉如此说完,安了梅佑泉和梅佑均的心。 马车缓缓驶离,有风拂过,刚好掀起帘栊一角。 钱誉不经意看了抬眸,正好见临近马车的帘栊被梅四姑娘掀起,梅四姑娘似是在同一侧骑马的梅佑康说着什么话。 但钱誉没有听清,也不想听清。 帘栊一角,白苏墨正同梅五姑娘和梅六姑娘一道说话,隔得远,自是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却见白苏墨梨涡浅笑,眸间似是都闪着碎莹芒芒。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