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喜欢他的不同。 大凡有他在的时候,她眼中似是旁人都黯然失色。 白苏墨深吸一口气,沉入浴桶微热的水中。 怎么办? 她很有些不好,才将分开,她却在想明日如何才能见到他? 想起去雍文阁前,他说想她,她问他多想,他将她抵在枝繁叶茂的墙角深吻,一直从唇间到耳后…… ****** 雍文阁内,余韶在外阁间收拾茶盏和马吊牌。 刘嬷嬷伺候梅老太太在内屋洗漱。梅老太太今晚的马吊牌打得很是欢喜,刘嬷嬷催了三两次才作罢。 等洗漱完,上了床榻,梅老太太才摸了摸肩膀,摇头道:“先前光顾着摸牌子,正起劲儿的时候倒真还不觉得,眼下才晓得这腰和腿都是痛的,幸亏你提醒。” 刘嬷嬷上前,替她揉肩膀和腰,一面道:“老夫人,咱可不比年轻时候了,要真是喜欢摸牌,隔日再唤几人来作陪便是,何必都可这一日来?” 梅老太太看她:“你觉得梅家老七如何?” 刘嬷嬷叹道:“老夫人心中有数,何必来问老奴……” 梅老太太伸手指了指她,笑道:“瞧瞧,回回都似我逼你一般。” 刘嬷嬷这才笑道:“这梅府的七公子年纪轻了些,性子便也跟着急了些,梅府三房这头怕是没少废心思。今日同老夫人还有小姐一处,都能同公子摸牌斗气,是不够沉稳。说起来……”言及此处,刘嬷嬷顿了顿。 梅老太太看她:“你这说一半停一半的算什么?” 刘嬷嬷福了福身:“老奴是怕说错话,老夫人怪。” 梅老太太睨她:“快说快说,我何时怪过你。” 刘嬷嬷又道:“梅府的人始终是老夫人的娘家人,老奴本也不该多嘴,可这梅家七公子确实欠妥当了些,先不说当着您和小姐的面同公子摸牌斗气,就是小姐同他在一处摸牌,一时半刻没学会,他两局下场便就急躁了,若不是小姐机灵给推脱了去,指不定当下就僵一处去了,这牌桌上多大个事儿?日后还能指望着他照顾小姐?” 梅老太太是没责怪:“你说得没毛病。” 刘嬷嬷继续:“再退一步说,沉得住气是一回事,可老奴见他分明借着摸牌同小姐亲近,小姐是有意避开了,他还似没个心神似的,倒后来,全叫钱公子给比了下去。” 说到钱誉,梅老太太也笑:“这才是个聪明的,分明比谁都会打,也不讨个输赢什么的。我看他在那里教墨墨,很是耐心,摸牌的时候,也顾及这场上的几个人脸色来。你看后面,人人都高高兴兴的,这钱誉啊,功不可没。” 刘嬷嬷笑:“老夫人很喜欢他。” 梅老太太道:“我是觉得同他投缘,也喜欢他。你可别说,今日刚见过梅家老七,再看看钱誉,怎么都觉得钱誉同墨墨在一处的时候,很是般配……” 刘嬷嬷停了手中活计:“老夫人,这钱誉可是商贾出生,如何配得上小姐?” 梅老太太叹道:“可我是看在眼里,墨墨瞧他的眼神都分明与旁人不同……” 刘嬷嬷微顿:“老夫人可是看错了?” 梅老太太道:“看不看错,寻个时间再看看不就是了?” 刘嬷嬷颔首。 (第二更梅佑泉) 翌日,宝澶伺候白苏墨早起。 梅老太太有早起的习惯,白苏墨难得有机会同外祖母一处,早饭便都是要一道在雍文阁的外阁间一起吃的。 收拾妥当,宝澶便扶了她往外阁间去。 雍文阁苑内草木茂盛,再加上晨间,日后还未上来,苑中倒也凉爽。 行至外阁间门口,听外阁间内有说话的声音传来,白苏墨心底微滞。明知昨日钱誉才前后来了雍文阁两次,此时在雍文阁外阁间的应当不是他,可白苏墨心底还是莫名期盼。 临到门口,白苏墨深吸了一口。 眸间期盼,在抬眸见到梅老太太身边身影时,还是悉数淡了去。 可世家贵女自有世家贵女的礼数,对方也觉察不出来。 梅老太太见她入内,便也停下说话声,朝白苏墨道:“墨墨,这是佑泉,你当唤一声六哥。” 梅家老六,梅佑泉。 白苏墨笑了笑,福了福身,唤了声:“六哥好。” “苏苏苏……苏墨……妹妹妹……妹……客气了……”梅佑泉也知晓自己结巴,一闭口,便歉意笑笑。这笑意很是憨厚,又恳切。 白苏墨看了外祖母一眼,又想起晋元早前说起的,梅家老六最温和,也最好说话,相处起来最融洽,怕是梅家兄弟几人中最好的一个,人是真和善,也真替人着想,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只是十句里有九句结巴…… 白苏墨低眉。 见过梅佑康,梅佑繁,今日怕是梅佑泉了。 梅老太太唤了她来跟前落座。 余韶盛饭。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