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见过。” 白苏墨莞尔:“算账算得这么快,应当是个商人。” 流知愣了愣,叹道:“若是商人,便就真少见了,而且,听这口音也似是也不像京城人士。” 流知话音刚落,便见顾淼儿领着桓雨迎面而来。 “苏墨!”顾淼儿上前,“我听他们说你去大殿了,便来寻你。” 白苏墨笑:“佛珠可求来了?” 顾淼儿点头:“求到了,顺便还找求了个签,问二哥的事,结果求到了上签,说是诸事都将在下月内迎刃而解。我得将这解签同佛珠一道给娘亲,娘亲肯定心悦。我娘这阵子尽操心二哥的事了,终于能够放下心来。” “曲夫人是有幅之人。”虽是解签文,顾淼儿都如此欢喜,足见顾家近来饱受此事折磨,白苏墨也替她高兴。 “苏墨,你先前可是去大殿听诵佛经了?”顾淼儿这才问起。 白苏墨点头:“去了,虽然听不见,但见佛门之人心无旁骛,虔诚诵经模样,好似身心皆得洗净。” 顾淼儿叹道:“我得同娘亲说,她下次来容光寺礼佛时,邀你一道来。” 白苏墨跟着笑起来。 “那你可有在佛祖面前祈福?”顾淼儿眨眼,“譬如……求个大好姻缘之类?” 白苏墨佯装遗憾:“不曾。” 顾淼儿便上前挽她手,往吃斋饭的地方走去:“苏墨,你如此善解人意,佛祖定会保佑你,替你寻得如意郎君。” 白苏墨好笑:“借你吉言。” 容光寺内供应斋饭的地方叫念恩阁,意为施恩得念,白苏墨早前未在寺庙中用的斋饭,用过之后才叹念恩阁的斋饭做得如此好吃。 顾淼儿悄声道:“念恩阁早前的斋饭没有这般好吃的,这念恩阁现在的主厨师父,曾是宝胜楼的大厨,后来皈依了佛门,才造福了来容光寺拜佛的一干善男信女。不瞒你说,自从这主厨师父来了之后,容光寺的香客都多了呢!” 白苏墨忍俊,果真是任何事情在顾淼儿口中都能被描绘得绘声绘色。 顾淼儿今日大饱口福,大呼满足。 …… 黄昏过后便是入夜,佛门清静,极早便只有一盏清灯。 屋中又只有佛经作伴,顾淼儿觉得无趣。 原本以为只在容光寺中呆一晚,便没有带旁的书来,结果同白苏墨说了会子话,呵欠就打了几个,恹恹道,定是今日佛珠开光的时候听了太多经文,晚上斋饭又吃多了,昏昏沉沉的。 白苏墨笑,你是今日爬山爬累了,早些休息。 从顾淼儿屋中回来,白苏墨也歇下。 她本就有早睡习惯,可也不知是换了床的缘故,还是这容光寺中的禅意叫人辗转,总归,过了许久,她还无睡意。所幸披好了衣裳起身,想起后苑亭中有亮灯之处,便顺手拿了屋中的佛经出屋。 百年古寺,后苑中栽满了大叶黄杨和菩提,与亭中静心观佛经,也是一桩美事。 “小姐。”流知上前,端了热茶来,亦给她送来披风和引枕。流知素来细心,她在亭中这边,夜间有寒风,引枕也可御寒。 “平燕和缈言呢?”白苏墨问。 流知轻声道:“奴婢见没有旁的要伺候的事,就先让她们二人歇下了。” 白苏墨点头:“你也去歇息吧,我看看就回。这山中古寺本就清净,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让于蓝他们也不必紧张。” 于蓝是府中侍从,此翻一道来了容光寺。 于蓝早前曾是国公爷麾下,一丝不苟。 白苏墨瞥目,见流知同于蓝说了几句,于蓝朝她这里拱了拱手,几人才从后苑中撤开。可便是撤开,也只是离得稍远些,人依旧在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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