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悬空,明亮的光色落在闻烟脸上。 她虽然被指指点点的人群包围着,但掩不住脸上天然的妩媚神情,原本应该是美艳的,招人爱的,可在此时此刻却格外可恶。 赵怀律定定的站在人群外。 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声,但凡是个有心的女人,都会难受。 闻烟却没有。 在她面前的女人第二次被气到,扬起手要给她一耳光时她快速攥住女人的手腕,用力地将她的动作定住,“回去问清楚你老公,我有没有拿正眼看过他。” “你这个狐媚子!迟早千刀万剐!” “那你轮不到你来。” 闻烟松开手。 将女人猛地往后退去,她跌跌撞撞,撞进人堆里,顿时一片混乱,什么东西都模糊了,待她再站起来想骂街,闻烟早已经走进楼道,上了电梯。 闻烟摸着火辣辣的一侧脸颊,泪水滚烫的落了下来。 耻辱一次没少,全部都在报复性的向她袭来。 这个地方她再也住不下去了。 那个女人她不认识,但她清楚是谁找来的。 恍恍惚惚走到了门口。 那里却飘着一团烟雾。 很浓郁。 有一瞬闻烟没有看清赵怀律的脸,他秀气的脸上有点怒色,怒里有些怨气,两相交互,复杂万分,最滑稽的是,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 跟他身份不符合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儿?”闻烟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的,她还是偏过脸,用头发挡住自己红肿的脸。 那张脸上印着巴掌印,很重,不走近也能够看到。 赵怀律灭了烟,没吭声,将保温桶放到闻烟手上,“来给你送点好吃的,没别的事,走了。” 保温桶外部是冷的。 但内部一定是热的。 跟他现在的模样似的,闻烟刚拿稳,回身叫住他,“等等,你专门跑一趟,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 “不然呢?” 专门开车过来。 的确只是为了给她送点吃的。 可没想到会撞见那样难堪的一幕。 闻烟猜测到他刚才看见了,她将心中的羞耻感压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能误会什么?”赵怀律觉得可笑,话里含笑,“误会你当小三?” “我没有。” “知道了。” 他抬步要走。 并不想多听这个巧言善辩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从那种大染缸里出来的女人,嘴巴比谁都能说,勾人的手段比谁的多,偏偏骨头还很硬。 “等一下。”闻烟拽住他的袖口,“这里面是什么?” 他头都不回,“吃的。” “那一起吃吧。” 这是这么多天里闻烟唯一一次柔和起来,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赵怀律看来跟施舍似的,可他没有心思跟她怄这个气。 保温桶里带不了什么。 只有一份糖醋小排,一份油焖虾,还有玉米甜汤,这些都是卢松月的手艺。 盖子掀开。 香味立刻扑了鼻。 赵怀律一直知道自己这个母亲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厨艺好,平时阔太太一个游手好闲,打打麻将,嘴又刁,换了几个保姆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只吃的下自己做的饭。 闻烟知道这些必然不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她有些受宠若惊,“这不会是下午来找你的那个阿姨亲手做的吧?” “那不是阿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