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死寂的室内响起敲门声。 下意识的,梁涉川以为是江封顽固不化,又回来了。 他拍拍绮岁的肩,“乖,你先回去睡觉,我去跟他说。” 这样两难的状况。 绮岁在的确不合适,她点点头,踮起脚讨巧似的轻吻梁涉川的唇角,像只黏糊人的小动物,浑身上下都透着让人怜爱又心疼的劲儿。 亲完了转身就跑。 门外的敲门声急躁起来。 等的也不耐烦了。 梁涉川身体里窝着一团火,正打算开了门,对着江封发出来。 雨水清冽而寒冷,融化在风里,袭面而来。 门外不是江封,而是赵怀律。 他将手上的伞放在墙角,拍了拍袖子上的水,口吻懒散道:“哥,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边说话边抬眼。 瞬间便被梁涉川阴沉沉的目光吓的心惊胆战,背上浮起冷汗,“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不开心了?” 梁涉川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你来干什么?” “来吃饭啊,我那儿什么都没有了,快饿死了。” 他直接侧着身子闪进房中,没觉察到什么异样,直奔厨房而去,冰箱内全是保姆阿姨带来的食物,一次是一周的量。 往常梁涉川吃饭不准时,总是剩下一大堆,一周后都要被清空。 久而久之赵怀律便习惯了过来蹭饭。 他熟稔地挽起袖子,将食材从冰箱内拿出来,有条不紊的切菜洗菜,形成一阵吵乱的声音。 “你把东西拿上回自己家里吃。”梁涉川没心情接待他。 赵怀律不以为然,背对着他,“我回去我还要洗碗,在你这儿明天阿姨来了洗。” “你别让我把你扔出去。” “哥,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一只手蓦然探上后衣领,不由分说拽着他就往门外拖,中途撞到桌角椅子,痛的赵怀律嗷嗷直叫。 嚎叫音将绮岁给吵醒。 她听出这不是江封的声音,这才开门出来,错愕地站在卧房门口,看着他们拉扯,软和出声:“出什么事了吗?” 一道突兀响起的女声让赵怀律寒毛颤栗。 这才想起,绮岁受了伤,还在梁涉川这儿。 后衣领的力作松开了。 梁涉川将赵怀律推到一边,换了另一幅语气,“没什么事,我送他回去。” 见面至今。 赵怀律还没跟绮岁打过招呼。 为了能留下来蹭饭,他不得不套近乎道:“小嫂子好,我就是想来吃个饭,不知道方不方便?” 在梁涉川看来,是不方便的。 绮岁不知所措,素净的小脸上满是问号,远远望着梁涉川,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赵怀律死皮赖脸的功夫不比江封弱。 没有办法,只能将他留下来吃饭。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 厨房内飘上了饭菜香气。 绮岁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厨艺也可以好成这样,每道菜的味道都很合适,不咸不淡,菜品鲜嫩,不知比昨晚的泡面好了多少倍。 梁涉川坐在她身边。 时不时夹菜倒水,照顾她手臂有伤,可那在赵怀律眼里,全成了献殷勤,一顿饭的功夫,他全在看梁涉川怎么照顾女人了。 绮岁手上无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