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岁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看完谢顷河在手机上的留言,才明白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她硬着头皮回了谢谢。 回到老别墅谢顷河也没有回信息过来,绮岁讪讪收起手机,照例将车停在老树下。 走到别墅园内,一道清瘦的熟悉身影立在门前。 绮岁站定,分辨出是陈飒。 她咳了一声,陈飒闻声回头,满目关切。 “岁岁,你去哪儿了?”他注意到绮岁一侧脸颊的红肿,伸出手指碰上去,“脸怎么了?” 昨晚的狼狈还是少让他们知道的好。 绮岁迫使自己笑起来,拉过头发遮住脸颊,“没什么,可能过敏了。” 陈飒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却也没有深究。 满院子的花香和青草生长茂盛,枝桠伸到了门口,小草坚韧的要爬上台阶。 这里只有绮岁一个人住,没有保姆打扫,更没有公馆内满院的佣人除草,会变成这样不奇怪。 陈飒将目光淡淡收回,察觉到绮岁搬出公馆后,过的并不是很好,甚至是糟糕。 “岁岁,过两天我就要回研究室了。” 绮岁心不在焉,踢着脚下的碎石头,忽然仰头笑道:“这么突然?我还以为你会过了中秋节再走呢。“ 陈飒也随她笑笑,“那边出了点问题,不然我也想多陪你段日子。” “算了吧,我可用不起你这个大科学家的时间。” 她从小就爱这么调侃陈飒。 小时候陈飒是个小胖子,跑起来脸上的肉一颠一颠,绮岁就捏着他的脸,凶巴巴地警告让他少吃点。 后来陈飒读书厉害,眼镜片厚的能防弹,绮岁又叫他书呆子,非拉着他一块疯玩。 可她只准自己说陈飒,却不准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霸道的很,让人头疼。 陈飒原以为绮岁能一辈子这么骄横,明艳。 他咽下一口郁结的气,“岁岁,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绮岁低头踢石子的动作一滞。 她涨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干嘛跟你一块走?” “你跟梁涉川的婚事黄了,又跟秦绻撕破脸,京都没人能护的住你,沅姨还在国外谈生意,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昨晚那只是第一遭,后面还会有多少麻烦,绮岁不知道,也不敢去猜。 她处在龙潭虎穴,走到哪里都危机四伏。 如果可以,跟陈飒出国,是目前为止最安全的方式了。 “陈叔叔应该跟你说了吧?”绮岁突然发问。 陈飒久久没有动静,“说什么?” “一边有梁涉川拿捏我,一边又有秦绻针对我,圈子里的人都在说我是被梁涉川和秦绻一块绿了,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鬼,再难听一点就是弃妇。” 这些都是真的。 绮岁只是照实复述,她轻轻笑着,“陈叔叔一定告诉过你,不要再跟我有瓜葛。你前途光明,要是被我毁了可怎么办?” 声音中缓缓浸入了哽咽。 她一个人经历那些诋毁和谩骂就好了,没有必要再拉上陈飒。 有些人走的久了,便会发现,彼此终究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 陈飒心尖微颤,面部微微抽搐,只怕下一秒就要流下眼泪,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