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绻要结婚。 连着一周,绮岁连番试探和逼问她,折磨的秦绻不得安生。 定做的婚纱送到,秦绻顺便约了绮岁到家里,打算交代清楚来龙去脉。 婚纱摆放在房间。 占了很多空间,绮岁进门就被三件奢华的婚纱闪瞎了眼。 这次秦绻是来真的,跟以往几次的订婚和相亲都不同。 “来了。”秦绻放下翘在沙发上的腿。 因为马上要试婚纱的缘故,她没有换衣服,穿了件丝绸质地的天蓝色睡袍。 跑到绮岁身边,睡袍在她手背上滑来滑去。 绮岁不动声色地躲开,一副严厉的模样,死死盯着秦绻的脸,“说吧,结婚是怎么回事?” 她身为秦绻最好的朋友。 跟她一起长大,到头来,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却先告诉梁涉川。 绮岁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秦绻知道她爱小题大作,先拉着绮岁坐下,把事先准备好的春茶给她端来。 秦家本来就是做茶叶生意的。 茶品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绮岁很小就能喝到秦家的茶,长大了也不稀罕了。 她没喝一口,放到一旁,“少打岔,快点交代。” 那三件婚纱很挡视线,将门外的光亮全部遮住,秦绻双眼空洞地看着婚纱,似叹似哀。 她装起可怜来,“我也是身不由己,老头急着要扩大生意,就需要商业联姻。” “你答应了?” 婚纱都送到了,假不了了。 先妥协的人是秦绻,绮岁接受不了,“你之前不是说我不在的时候,叔叔也给你联姻,你想办法推了吗?” “还说呢。”秦绻用食指点着绮岁的脑门,“你电视台里,带你的谢老师,就是那个被我推了的人。” 提起谢顷河,绮岁回想到,秦绻到电视台找她时,在楼下遇到谢顷河的表情。 难怪会难看到那个程度。 “原来是他。”绮岁了然,“怪不得那天他见了你,说你有病。” 秦绻摆摆手,“可不是所有人都跟谢顷河一样好敷衍的。” 那么假的理由,也就骗骗谢顷河。 “这次是谁?”绮岁总算问到关键点上,“你不想嫁还能逼着你嫁不成?” “没有不想嫁,对方家里家大业大,又是独子,嫁过去做个一身轻的阔太太,有什么不好?” 秦绻看上去并没有半点不情愿。 解释完,她将门关在,让绮岁辅助她换婚纱,脊背的绑带和拉链都需要帮手。 那些婚纱浮夸且繁复,都是男方家里选出来的。 虽然眼光差了些,但手笔大方,也算是一个优点。 三套都试了一下,最后两人一致觉得第二件要好一些。 鱼尾的裙摆,上身不会累赘,整体的设计将秦绻的身材曲线优美描绘,纱质也很柔软,面料是三款里最好的一件。 选好婚纱便到了中午。 秦绻想留绮岁在家里吃饭,可她提前约好了去找梁涉川吃午饭。 送绮岁到门口的路上,秦绻多嘴问了一句,“我上次故意问川哥要什么时候跟你结婚,你们商量了吗?” 由梁涉川亲口提出的事情。 绮岁根本没有和他商量的余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