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秦绻突然过来。 原本交谈好的一个结果被她搅乱,任谁也看得出来,她是为了绮岁过来找程绵算账的。 却也不仅仅只是帮绮岁出头,而是打算把过去的旧帐,今天一块算了。 梁涉川出去时顺便带上了门,眼前的几个人俨然形成两个帮派,一边是帮程绵,一边是秦绻。 自陈翊叫了秦绻的名字后,程绵就缩在椅子的角落不敢发声,绮岁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她这些年将弱势群体的形象扮演的绘声绘色。 秦绻扬起下巴,朝陈翊身后看了眼,心中清晰的泛起恶寒。 “陈翊,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你还是男人吗?” 他们都不明白秦绻第一句话为什么会这样问,连梁涉川也停住上前的脚步。 倒是程绵,起先反应过来,小手拽紧了陈翊的后衣衣角请求庇护。 陈翊侧头看她一眼,和面对秦绻时的眼神相似,“你要是来找麻烦的,可以回去了,绵绵已经同意和岁岁道歉了。” “道歉?”秦绻哼笑,“一句无关痛痒的对不起,岁岁多不了一块肉,少不了一块肉,你的宝贝儿绵绵就想这么糊弄过去?” 她的话和绮岁的意思差不多,很像是提前商量好的。 梁涉川有半刻的不解,回头透过房门上那一块不大的玻璃看向里面。 洁白的病房里有微弱光芒,绮岁面色轻松,没有替秦绻担心或是为难,她在看手机,嘴角泛着淡淡的弧度,笑意浅浅。 隐隐之中,梁涉川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止住要上前的心思。 从其他方面来说,秦绻来替绮岁教训程绵,要比梁涉川亲自出面,好说的多。 秦绻和陈翊原本就有仇,面对面站着,敌意更重。 “那你还想怎么样?”陈翊肩宽腰窄,只论身高就高过秦绻一头,气势却并不压迫,“难道你当初推绵绵,让她失明,不是一句对不起糊弄过去的吗?” 提到陈年旧事,又关乎程绵失明的惨痛,她的情绪更崩溃,拽着陈翊,口中呜呜咽咽的,就要哭出来。 这一套并不是对所有男人都适用。 陈飒的立场坚定,绮岁摔伤了头都没有掉一滴泪,倒是这个程绵,还没怎么样就哭哭啼啼,让人生厌。 他转头叫了季妈一声,“能不能让这女人闭嘴,还没人碰她一下呢,就哭哭哭。” 陈翊扭头瞪他一眼。 秦绻倒觉得陈飒都要比陈翊会分辨是非,“你到底长脑子了没有,我根本就没推过她。” “难不成她会为了要栽赃你,让自己失明吗?” 女人的哭声压抑在嗓子里,抽抽噎噎个不停,像要断了气一般。 秦绻微眯起眼睛,捂了捂耳朵,不耐烦道:“这个你就要自己问你的宝贝儿绵绵了,问她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想出这种不入流的招数来害我。” 这一层的争吵声愈来愈乱。 站在他们旁边的人却都没有制止,各自有各自的心事,梁涉川则偶尔抽神看看病房里面。 从他出来之后,绮岁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外面会发生什么。 或许从一开始,她说不计较就是假的,就只是为了和秦绻更好串通这出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