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移开视线,有些为难地看着手中的糖人,想起每次出去玩,池景辰都会对她吃糖进行严加管控,甚至会因为她躲着吃糖生气。 阮苏盯着糖人看了良久,内心几番挣扎纠结下还是放弃了,伸手递给路哲瀚:“你吃吧。” 一吃糖就牙疼,吃的时候确实快乐,吃完后也是真的疼。牙疼起来简直要命,彻夜彻夜的失眠想哭,什么都吃不了做不了,还要被池景辰生气。 “那真的是太遗憾了,我勉强帮你吃了吧!”路哲瀚笑容灿烂地咬住了糖人,对着阮苏羞涩一笑,“我其实也不是很爱吃啦。” 阮苏看着他居高不下的唇角,眼角抽搐,笑笑不说话。 就着,还勉强?! 不远处的高处楼台,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眸色隐晦,扶住栏杆的手骨节泛白。 “你最近没有听我的嘱咐,忌烟酒,忌激动。”徐修远缓缓走到他身边,一同看着斜下方咬住年轻女孩手中糖人的路哲瀚,声音淡淡:“你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固执的,也是最不听医嘱的病人了。” 池景辰没理他,眼眸依然直勾勾地凝视着路边给少年举着糖人的阮苏,胸腔内怒火中烧,心像是被砸得稀巴烂。要是那个糖人能掉在地上就好了。 前一夜阮苏冷漠的不信任就像一柄长刀,深深地插上他心脏,他随口一问,本意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复。其他人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就像谢圆那时质问的:“是不是你?” 谁都可以不相信他,但是阮苏不行。 说起来这世间还真是无常。从前,她无条件信任他。可现在她却满眼都藏着瑟缩和怀疑。从阮苏迟疑的那一秒他就知道,阮苏已经把他抛在了身后。 她说,或许会回头,但不会往回走。 是不是,他已经弄丢了她。 阮苏一行人没玩一会儿,就被邱兴庆一个电话叫回了酒店,说是要调整好状态。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场戏的台词没背下来!”三人等电梯的空当,路哲瀚跳脚,一会扒拉周佳乐挎包的带子,一会儿又嚎着扒拉着阮苏的手臂。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阮苏算是彻底理解“传言可谓”这个词。看似高冷不好交流的周佳乐熟了以后是个话痨,还是吃货,一吃就很容易胖,所以总是被经纪人耳提面命。看着高大的傲娇少年路哲瀚,实则是个话更多,超级跳脱但是又很有礼貌的幼稚园小朋友,一有事情,情绪就写在了脸上。 “我觉得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吧?男二那个人设不是跟你一样话痨嘛。”周佳乐拍了拍他的手臂,一本正经道:“你就本色出演好了,反正你多说两句,导演也觉得正常。” “哎不是,佳乐姐,我哪里话痨了,我这叫开朗!”路哲瀚感觉到自尊心受挫,捧着脸可怜巴巴地看向阮苏,寻求安慰:“阮苏姐,你说我真的很话痨嘛?” 他眨了眨眼睛,阮苏笑了笑,没忍住,伸手揉乱了他的一头黑发,微笑道:“别太难过,话痨也是有优点的。比如——” 路哲瀚期待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就连周佳乐都好奇。 阮苏突然咧了咧嘴,挑眉道:“比如以后演舞台剧你一个人就可以啦~” 话音刚落,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进去吧。”周佳乐拽了一把还要再嚎两嗓子的路哲瀚,路哲瀚龇牙咧嘴地想要挣脱,然而无果。 看得阮苏忍俊不禁。 电梯门正缓缓合上,三人肆无忌惮的说笑。突然有只手挡在了中间,手指白皙修长,指骨分明。 阮苏暗忖这人手还真好看,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随意一瞥,就和门外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身边没有看见小陈,门开了,他走了进来,贴着门边站立。 前一天的画面历历在目,阮苏有些想问一下情况,但是现在电梯里人多,也不方便。 池景辰看向她的眼眸淡漠,就像是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阮苏抿了抿唇,率先移开眼。 电梯运行着,在下一秒“叮”后,门开了。 周佳乐和阮苏先出电梯,路哲瀚掉在后面,时不时往后瞄两眼池景辰,对人傻笑。阮苏默默翻了个白眼,一把勾着他兜帽把人给拽了出来,压低了声音:“你有点蠢,没看见他心情不是很好嘛?” 三人离开后,池景辰像是吊着的那口气松懈下来,疲惫地靠在电梯光滑的墙壁上,闭了闭眼,纤长的睫毛覆在眼下,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电梯顶上的白色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清晰可见。再睁开时,满眼绝望和无措。 昨晚吓到她了。 要怎么办。 - 阮苏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池景辰走到邱兴庆身边,说了什么邱兴庆的表情变得很高兴,而后还拍了拍池景辰的肩膀。池景辰站直身体,转身刚巧两人又对上了视线,不等阮苏先收回视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