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疲倦,眼底一片淡淡青黑,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前面的司机转过头来,欲言又止,小陈抿唇,轻声问道:“辰哥,咱们现在还是去徐医生那吗?” 近来,池景辰的状态很差,总是一副很累很累的样子,没有什么精神。从前些天一场高烧后就是这样,一边接受着私人医生的治疗,一边往返徐修远的诊室。 池景辰的脑袋晕晕沉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低低地嗯了声。 小陈见状立马噤了声,偏头对着司机点了点头。 车很快启动,消失在空旷的马路上。 池景辰出现在徐修远的办公室里时,徐修远不禁蹙了蹙眉,“不是让你要好好休息,不要熬夜吗?你这状态......” 见池景辰眉宇间明显可见的倦意,他后面的话就渐渐熄了声,想了想,问道:“最近的工作很多吗?如果多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能尽量少点,这样也有利于后期的治疗。” 男人靠在沙发上,沉默良久后,安静的室内听得他一声叹气。 “失眠,睡不着。” 徐修远手中的钢笔一滞,在本子上晕染出一小块墨迹,不解道:“怎么会?池景森之前从未说过你有失眠的症状。” “有一段时间了。”池景辰很是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声音沙哑,低低的 ,像是在回答徐修远的问题,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闭眼,就是她的身影,一会笑,一会骂。但是我很开心,一点也不想睡。” * 那日的不欢而散后,阮苏就再也没有见过池景辰了,微信里的消息也随之消失,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接到薛良的电话前,她刚好向提出了辞职。意料之中的,李听兰在电话里表现出了轻蔑和瞧不起:“我就知道,早先郑总监把你分到我这组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干不长。你现在突然辞职是不行的,你的工作岗位还没来得及找到人接替。再者,你这样贸然辞职,会有人不高兴的吧,我劝你还是三思,免得最后还得罪了人。” 她这话就是很明显地在嘲讽阮苏了,含沙射影她这样贸然辞职会贸然得罪背后的金主。 阮苏轻笑一声,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又冷又淡:“李组长劝我三思,我同样也要把这句话送给组长你。什么这个岗位没来得及招到人,我来之前就是没有这个岗位的吧,招不招得到根本不存在。你暗讽我有金主,你们看见了吗就随便乱说。如果都和你这样胡说八道的话——”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测李组长你敢这样和有金主的我说话,是不是你身后也有个金主?还是六七十的那种?” “阮苏!你胡说八道些什——” 李听兰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耳畔,阮苏厌嫌地拿远了些手机,“如果我在组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这样嘲讽,ok的。但是——” 阮苏加重了语气,神色认真:“我没有。虽然我不太会,但是我有很认真地在学,况且我也有基础。是你们故意什么都不告诉我,开会不告诉我,有任务不告诉我,向你们请教也还是敷衍我,甚至告诉我错的。” “就这样的环境,我觉得会降低智商和工作能力吧。心思全都集中在勾心斗角上,能做出什么成果来?” “还是别逗了吧。”阮苏看了眼厨房的微波炉,换了只手拿手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脾气:“反正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同不同意都没用。” 说完,就挂了李听兰的电话。 她不是不想做策划方面的工作,也不是不愿意学习,只是突然觉得,用黑米熬的粥,是怎么熬都熬不出白粥来的。 薛良就是马英华向她介绍的那位当编剧的老朋友,她的名字在娱乐圈不算出名,但是在编剧圈里却是元老级人物,很多导演、投资商都想找她约剧本。见到真人的时候,阮苏还很忐忑,毕竟有名气的大佬们多少都有些自己的脾气,见面后她才发现自己是白担心了一场。薛良的性格很好,风趣也幽默,也难怪能和马樱蛤成为朋友。 薛良是告诉她开机的具体时间的,就在下周一,是个黄道吉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