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胡来啊?!你是想断送我们三个人的饭碗吗?” 小陈看了正盯着火锅煮开的池景辰一眼,小声嘀咕:“也不算断送,辰哥不是还可以靠脸和演技吃饭吗?再说了,我怎么管的住辰哥,你自己都管不住。” 他说的很小声,但周成还是听到了,气得都要弹起来了,刚要和小陈好好掰扯掰扯,就听池景辰“啧”了声,嫌弃道:“周成你怎么越来越罗嗦了,烦。” “......!”周成一转头,又对上小陈无辜的眼神,气得心梗。这一个个的,是想气死他然后继承他的遗产吗? “不是,景辰,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陪阮苏?”麻辣牛油火锅的香气混合着肉香萦绕在鼻尖,周成馋得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盯着热气腾腾的锅眼睛眨也不眨地催促道:“你要不赶紧回去陪小姑娘吧,我和小陈替你吃了这火锅,这么晚了也别练歌了,明天再来。” 听到阮苏的名字,小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刚想提醒周成不要在池景辰面前提起阮苏,就见池景辰面无表情地放下了筷子,嘴唇红红的:“你们吃吧,我去练习室。” 说完就站起身出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周成。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小陈:“池景辰这是生气了吗?因为我觊觎他的火锅??” 小陈被周成被拉着坐到办公桌前涮起了肥牛,大口吃肉后发出满足的叹息声,摇头道:“辰哥才不会这么小气,我觉得可能是他和苏苏姐吵架了。” 周成一听就振奋了,池景辰这种冷冰冰的天然空调还会跟人吵架,把一整块虾滑都塞进嘴里:“怎么回事?” 小陈就把车上的事情还有火锅店碰见阮苏的事情都给周成讲了一遍,毕了,周成总结道:“我觉得不太像吵架,阮苏那么好脾气的姑娘会跟他吵架?”越想越觉得不对,周成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小陈默默数着十秒钟把毛肚捞起来,语气坚定:“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周成寻思着他这话也没错,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多留意着点,等我过两天和他聊聊,他这个样子太不稳定了,传出去不好。” 当经纪人太难了,不仅要操心艺人的工作,还要实时关注着他的心情。恋爱的时候要吃狗粮,吵架的时候还要当疏导员。这哪是经纪人,这是当老妈子吧!!! 进了练习室,池景辰放了首音乐,随着音乐律动。眼眶却不自觉红了,麻辣红油煮熟的肥牛挨着舌头的那一刻,辣意上头,被碰到的部分刺痛刺痛的,很辣很辣,到最后整个嘴里都麻了。他实在不明白,阮苏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既不健康,也不能令人享受。 凌晨在练习室大汗淋漓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突然就想到了阮苏离开时明显松了一口气。胸口堵堵的,仿佛寺庙撞钟的木桩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脏,钝钝的疼。 阮苏那句“你不会明白的”与记忆中母亲冷漠的语气重合,像是被放在空旷的房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萦绕在耳畔,任凭池景辰如何捂紧耳朵也还是没有消失。眼前浮现出阮苏灿烂的笑颜,池景辰看怔了神,双手不自觉放下,想要拉住阮苏。就在他快要触碰到阮苏的那一霎那,阮苏的表情逐渐冷漠,黑漆的瞳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声音冷若冰霜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你不会明白的。” “景辰,你不会明白的。” “你不会明白的......” 声音越来越尖锐,汗珠顺着鬓边黑发快速滑落,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朵朵美妙的小点点。空旷安静的练习室里男人的黑发湿透了,猩红的血丝布满眼球,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池景辰靠玻璃跪着,从口袋里拿出白色小瓶子,快速地倒了一个白色的小圆片出来吞入口中,喉咙滚了滚,无声咽下。 男人重重地呼吸着,鸦羽般的长睫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头顶的白色灯光在他身后剪出一道残影。很安静,就像一尊被人遗忘在世界尽头的一潭死水,一丝波澜也没有。 * “我自己上去。”阮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贺朝要陪同她一起上楼的请求,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贺朝,如果贺叔叔因为这个说你,我会亲自去跟他解释的。” 贺朝是幕行的太子爷,专门送她上去,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年轻的男女,有钱和漂亮,大部分的人都会想象的更暧昧。如果是贺铭,性质就不一样了,那是来自长辈的关怀,没人可以说什么。她不想让同事觉得自己很特殊,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事业因为人情世故而变了味。虽然她的确是走后门进去的,但是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的实力被流言否认。一旦和贺朝扯上关系,那她日后所有努力的都会被推翻。 阮苏的态度很坚持,贺朝没办法,只得作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