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不理解的抬头向他:“为什么啊,阿凌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怎么样的呢?” 风雨渐浓,院内的古榕树叶沙沙作响,季长澜身姿挺拔清绝,霜白色的衣袍被风肆意揪扯向夜色中,低缓的嗓音在屋内莫名空旷:“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迟早都要走的啊…… 乔玥听到小姑娘默默对自己说。 “……” * 季长澜从靖王府出来时,腕间佛珠落了一地。 哗啦啦—— 跳跃的木珠弹入泥坑中,溅起一片小小的水花。 他垂眸看了眼腕上空荡荡的红线,低声问身旁的衍书:“裴婴还没找到?” 衍书道:“没有,属下刚刚去寻了,他不在靖王府里。” 还没有消息么…… 季长澜微微皱眉,淡色的眼瞳看向四散而落的木珠,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衍书道:“要不属下再去找找?” 季长澜应了一声,掀开车帘正准备上车,不远处的小厮忽然匆匆赶来,“扑通”一声跪倒在雨里,语声急切道:“侯爷,不好了,小夫人不见了。” 搭在门帘上的手一顿,季长澜骤然投去一个冷戾至极的眼神,“你说什么?” 小厮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强烈的压迫感使他的语声发颤:“刚刚侍卫去换班的时候,发现陈妈妈和宝笙几个丫鬟都晕倒了,小夫人不在房里,外面的侍卫也没听到打斗的痕迹,就像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树叶哗哗作响,车前的马不安的嘶鸣,季长澜墨发微散长袍垂地,柚木车厢在他掌下裂出细小的痕。 ……凭空消失了? 小厮的话语回荡在耳边,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四年前小姑娘睁着水盈盈的杏眼儿,愧疚又无措同他说话的模样。 “阿凌,对不起啊……” “我真的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呢? 季长澜面色苍白,下意识捂住心口,喉咙里漫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儿。 “不可能的。” 如今的乔乔这么乖,他哪怕有一点点难过她都会想着法哄他,她不会再那么心狠的。 不可能的。 季长澜睫毛微颤,强压下心口不断漫上的血气,低哑的嗓音像是漂浮在空中:“派人守着城门,去查查今天有没有可疑车辆出城。” * 乔玥乘坐的马车不算华贵,几次要从颠簸的隆隆声中醒来时,就被身旁的老嬷嬷按住了。 她从袖口的瓷瓶里掏出个药丸,塞到乔玥嘴里,一旁的丫鬟见状不安道:“这消神丸她已经吃了两粒了,若伤了姑娘身子,王爷怪罪下来……” 老嬷嬷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把人送出去才是要紧的,她毕竟是虞安侯的小夫人,被宠惯了性子难免骄纵,路上吵闹起来出了岔子你可担当的起?” 许嬷嬷在靖王府极有威望,被她板着脸一呵斥,丫鬟毓秀当即便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上次宴席时她见过一次小夫人,当时她不小心将酒水撒在了她身上,小夫人还笑着对她说没事,又哪里像骄纵的样子。 可在许婆子面前,她也不敢外争辩,察觉到乔玥手有些凉,忙将一旁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