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 “嗯,不喜欢。” 小姑娘有些失落的“噢”了一声:“但是我明天约好还要去见他的……” 古榕树上的积雪簌簌而落,男人缓缓起身,冷白的长袍与石阶上的积雪融为一色。 他指尖缓缓摩挲着小姑娘微红的面颊,感受到那微微灼烫的温度,半晌,乔玥听到了男人很轻很凉的笑。 画面一转,乔玥看到两人来到了小姑娘刚刚钻进来的那扇小门前,男人将手中的锁链一圈一圈的绕在门栓上,原来可以让小姑娘自由进出的门缝消失不见,小姑娘晃着紧闭铁门发现怎么也晃不动,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 她裙摆上沾满了积雪,好似刚冒出头就被狠狠掐落的花,失了最初的勃勃朝气,豆大的泪珠顺着下巴滴到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苍白冰冷的雪洞。 男人指尖颤了颤,弯腰似乎想将她抱起,但她小手一扬,“啪”的一声将男人的手打开了。 “我以前每天都被关在屋子里,现在好不容易能动了,你又把我关在院子里……” “我真的不喜欢每天都被锁在屋子里,我其实……更想和你一起出去啊,你为什么从来不带我出去呢,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男人被她打过的手背微微泛红,有积雪从他发间垂落,低哑嗓音很轻很轻:“我现在出不去,等以后,以后我陪你出去好不好?” 小姑娘哭的更伤心了:“我等不到以后了……” 画面又是一转,小姑娘重新被男人抱在了怀里,脑袋耷拉在男人肩膀上,眼尾还带着哭泣过的微红,轻轻阖着眼睫,像是睡着了。 男人将怀中的女孩儿放回床上,轻轻抚过她眼角残余的泪渍,垂眸看着指尖那一点儿莹润的水光,良久良久,直到窗外又下起了雪,他才起身走出了房间。 纷纷扬扬的雪花随风而落,他又来到了那扇紧锁的门前,微散的墨发随风随风轻晃,他冷白色的长袍很快被飘雪覆盖。 叮—— 男人抬手触上门上的锁链,冷冰冰的锁链应声而碎。 时间过得飞快,之后的一整天里,小姑娘都没有理过白衣男人。到了晚上夜幕低垂时,乔玥看到小姑娘悄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似是不甘心被这么困住,她跑回了那扇小门前,用手推了推门,紧闭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重新被她推出了一尺余宽的缝。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像做贼似的东张西望瞧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后,才侧着身子偷偷摸摸的往门外钻。 门前古榕树叶子夹杂着积雪簌簌而落,看着这一幕的乔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冷,她在夜色下回头,一转眸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白衣男人。 他身上被月光罩下一层银霜,修长挺拔的身影孤寒而萧瑟,视线越过沉沉夜色落在门前,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轻手轻脚的小姑娘。 纷纷扬扬的落叶挡住了乔玥的视线,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她却能感觉到男人此刻的疼,那种心头剜肉一般的疼。 可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看小姑娘走,又像是在等小姑娘回头。 梦里的乔玥难受极了,她跑上前去想拉住小姑娘的手,可她的手却一次又一次的从她裙摆上穿过,小姑娘对周围的一切毫不知情,藕粉色的裙摆在雪地中轻轻摇曳,很快就融入了大雪弥漫的夜色里。 不回头看他一眼吗? 他在等你啊…… 悲伤和无力感涌向乔玥心间,她跌坐在雪地中无声哭泣着。 沙沙—— 头上的古榕树叶子急急坠下,等乔玥想在回头看一看站在窗前的男人时,梦里的一切忽然如潮水般褪去…… 乔玥骤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季长澜。 他淡色的瞳孔被烛火映的格外幽静,垂眸看着她眼角沁出的水光,低声问:“做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