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北听闻,微微摇头。 他叹一口气,“意料之中。” 姜月缨被掳走有一月,若还能保存完好的身子,那才是奇事。 虽说前世姜月缨无情的与侍卫私通,生下儿子后还蒙骗他册封了太子,但温禅也给了她三尺白绫。 也算是两不相欠。 今世的姜月缨遭此天降劫难,虽然温禅不会感觉心疼,但还是会叹息,撇开其他不说,此时的姜月缨到底还是个年幼,未经世事的姑娘。 “表哥,我叫你你这么不搭理我?”单柯打断两人的对话,一上来就黏住梁宴北,“我找你正有事。” 说完,害怕梁宴北跑了,牢牢的抱住他的手臂。 谁知他却没有找借口推辞,对温禅道,“今日就先查到这里,你去休息吧。” “你不是说这个时辰正适合去那里吗?”温禅疑惑的问。 他口中的那里,指的是衙门旁边的马耳草丛。 问完还十分贴心的接一句,“我可以等你说完事,不打紧的。” 梁宴北闻言一笑,“明晚也是一样的,今日你累了,就不去了。” “是啊温少爷,你就去睡吧,你若是在外面等着,表哥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单柯也在一旁帮腔,也不等温禅回答,就忙对院中候着的下人喊道,“快去烧热水,烧完兑成温水送到温少爷的屋中去。” 温禅见单柯这副着急的样子,暗自觉得好笑,仿佛怕极了梁宴北跑了一样,颇是善心道,“那好,我便先去睡觉,明日再查。” 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小哈欠,往屋子里走。 单柯看他回去,大大松一口气,拽着梁宴北就要走,却不料这一下没拽动,转头一看就见他目光盯着温禅离去的背影。 直至人进了屋子关上门之后,才收回来。 “你看着我做什么?有事快说。”梁宴北抖了一下手臂,把单柯推到一边。 “走走走,咱们进屋子里说。”单柯的神情相当严肃。 拉着梁宴北进了屋子,神神秘秘的关上门,他一转头,双眉紧皱,开头一句就是,“表哥,我发现你这段时间太不对劲了。” “我在你眼里何时对劲过?”梁宴北好笑的反问。 “严肃!我说认真的!”单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着急道,“你自己都没感觉?” “什么意思?”梁宴北道,“我觉得我自己正常的很。” “是啊,你在其他时间倒还好,可有九殿下在的时候,你就不正常了。”单柯道。 梁宴北警告的看他一眼,“温少爷。” “你看你看,不过是一口称呼,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对他的保护是不是太过了些?”单柯痛心疾首,“你以前从不爱多管闲事,如今遇到温少爷的事,却一而再再三的插手。” “前些日子山匪那次,我们分明是去就钟文晋的,你一看见他,立刻把钟文晋给丢了,带着人就走。” “钟家那小子不是有谢昭雪吗?”梁宴北为自己鸣不平。 “好好好,这个先不算,那马车的事呢?”单柯又道,“你把马车给温少爷坐我没异议,可你明知道舟兰身子弱,还让她骑马赶夜路,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事要怪也该怪你,谁让你不备两辆马车。”梁宴北一本正经道。 单柯没想到他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憋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反驳,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你……” “表弟啊。”梁宴北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心疼舟兰,可她不也没事吗?你也别内疚了。” “你少胡言乱语颠倒是非!”单柯气愤的指责。 梁宴北微挑眉毛不语。 “再说今日一事,梁家立身江湖却从不沾染江湖事,如今你为了护着温少爷结仇江湖门派,若是让姑父知道了,定然要怪罪你。” “我爹一向忠国事,若是让他知道我是为了温少爷,想必他会理解的。”梁宴北信誓旦旦。 单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话,心里琢磨着若是让他自己察觉必是不可能了,只能直接说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