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 “快,”徐大急急道:“传田都尉。” 哨探从地上弹起,直奔帐外。 没多会儿,田都尉阔步进来。 “都尉,我许你一万精兵,以后路包抄,务必把船截下。” 田都尉眉头一动,上前接了徐大手里的令符,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奔出。 徐大来回的挪蹭着两脚,两手用力搓着。 想以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他心里实在太过兴奋,这点疼痛根本无济于事。 另一边,伤员已经被包裹严实的抬上大船。 送了大船,崔三忧心忡忡的回转。 跟前,护着他的兵士也有些魂不守舍,竟全然不曾发觉只距离这里不足百丈的哨探。 哨探立时将情况回禀。 这下,徐大更可以确信,梁康的伤情极重,甚至真如他估计一般,命不久矣了。 他呵呵的笑着,身体微仰,靠上椅背。 手指或急或慢的点着扶手。 想来入冬之前,便可以归家了吧。 徐大闭了眼,哼着离开前夜,依依不舍的爱妾为他哼唱的小调。 那小调婉转缠绵,徐大音调低沉,哼起来并不协调。 但他忆及爱妾,脑中顿生旖旎。 他呼吸顿时急促。 只是不待他怎样,帐外便出来兵士的回禀。 他哼声一顿,睁开眼。 兵士疾步进来,递上竹筒。 “哪儿的?” 徐大起身。 兵士低头,“淮南所来。” 徐大接过来,觑了眼,微微皱眉的摆手。 兵士立刻退下。 徐大将蜡封的竹筒拆开,拿出里面的字条。 其上是他别院管家来报。 唐氏不安分,支开嬷嬷,意图逃窜。 结果不慎落入水中,虽救得及时,却也染上风寒,如今已卧病在床。 徐大拧着眉头,把纸条烧尽。 若不是卢先生坚持,他一早就把人弄死了。 现在这样也好,总归是跑不掉了。 徐大没有回信。 在他想来,左右不日就会回返。 到时再说就是。 如此过了几天,田都尉一直没有回信。 徐大等得急了,便送信过去。 不想,信鸽儿才刚发出,就收到来信。 田都尉在大船离开的三天后,便追上了。 只不过梁家军反应极快,在其合围之前,靠岸,上了陆路。 陆战是梁家的强项。 即便护送梁康回返的兵士只有三千不到的兵士,却也很让田都尉头痛。 两方以山林为战场,展开拉锯战。 最终,田都尉以三千伤亡的代价,硬逼梁家军与绝地。 眼见就要将其歼灭。 梁家援军赶来。 如今他陷入内外夹击,请徐大速来救援。 看完信,徐大面色顿时一片铁青。 他用力的揉碎纸条。 梁家军出营,他离得这么近居然没有得到消息。 他叫来兵士,“派几个人去梁家大营看看。” 兵士立刻出去。 徐大面色沉沉的回到案几之后。 即便还没得到消息,他也可以确定。 派出去的几个哨探定然凶多吉少了。 果然,没到天黑,便得了准信。 几个哨探皆被人一刀封喉,没有半点抵抗迹象。 非但如此,整座大营全都空了。 根本没有半个人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