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从内宅起,便从内宅终了。” “大郎已然班师,族里怕是又要不太平了,你就安心料理外面的事,这些事就不用劳动你了。” 徐节度使拉了田氏的手,有些愧疚道:“九郎不成器,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拦了你,宁可开罪阿嫂,也不让你插手此事。” “你这说得什么,”田氏笑着靠着他道:“你我是一体,你欠了阿嫂的人情,便是我欠。” “只是二娘无辜,她过成这般,我不能眼看着不理。” 徐节度使微微点头,又道:“二娘还年轻,若九郎当真不回头,她想要再做打算,你可莫要拦着。” “你,”田氏瞪大了眼,转头看他。 “怎么,”徐节度使笑了笑,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好太偏那边。” “郎君,”田氏软软的依偎进徐节度使怀里。 屋里一阵浓情蜜意,情调正好。 另一边,田二娘从迷糊中醒转。 一睁开眼便看到床帐外有个人影。 她惊了一跳,急忙撩床帐。 澄亮的烛火随着她的动作略微一跳。 徐九正在无聊的挑灯芯,感觉动静,转头望来,两眼晶亮的道:“你醒了?” 田二娘嗯了声,问:“你怎么来了?”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不能来?” 徐九听出她话里的意味,皱起眉头。 田二娘没有理他,只转了眼看屋里,寻到一丫鬟,便道:“给我拿些水来。” 丫鬟急忙奔到近前,想要拿银瓶。 徐九早她一步将银瓶握在手里,道:“我就在近前,与我说就是。” 田二娘闷闷的垂下眼,不理。 徐九碰了个没趣,脾气也上来了。 他把银瓶塞给丫鬟,歪斜的倒进椅子里。 丫鬟倒了水,端到田二娘跟前,一点点喂她。 喝了半杯,田二娘别开脸。 丫鬟将被子拿开,小意往后退。 田二娘重又躺了回去,闭上眼养神。 徐九等了一会儿,听后面没有动静,忍不住转脸。 结果只看到垂下来的床帐。 他心里微恼,皱着眉头想要发作。 门外,嬷嬷端着汤药进来,见徐九还在,便屈膝行了礼。 等徐九叫起,才低声问丫鬟,“娘子可醒了?” 丫鬟点了点头,小声说才醒。 徐九抽了抽鼻子,又些嫌弃苦涩的味道。 嬷嬷来到床边,低声道:“娘子该喝药了。” 床帐微微动了动,探出一只干瘦的小手。 从徐九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 莫名的,徐九的心一抽,怒火消散有空不说,心情还莫名其妙的变得低落。 他暗自嘀咕见鬼了,脚自有意识的来到床边。 见托盘上只有一药碗,便不满的道:“怎滴不准备蜜饯送药?” 嬷嬷没想到徐九会过来,听得问话,下意识转眼看去。 正见徐九拧着眉毛,瞪着她。 嬷嬷忙答:“蜜饯味道有些重,” “我不喜欢吃,”田二娘打断她的话,将只剩一点药渣的碗搁在托盘上。 嬷嬷陪着笑点头。 “又不是每日吃,只是用来送药,”被这般抢了白,徐九有些讪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