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将一说,他反倒以为是爱护他之举呢。” 司空八郎哈了声。 这可是安插奸细,明晃晃的窥伺,正常人都知道不对啦。 柳福儿笑,道:“不信,那就等着瞧。” 众人极快的动作起来,柳福儿重新回到城墙之下,目送谷林一行人出城。 仲六拿了油纸伞上来,一手一个给两人撑伞。 柳福儿摇头拒绝,去城楼下边,搭设简陋的茅草棚里。 雨滴簌簌的落下,柳福儿张开双手,凑近碳盆烤火。 仲六往里添了几块炭,顺带把没吃一口的鸡汤放上。 很快浓香的味道飘散开来。 待到滚热,他盛出两碗。 柳福儿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再看砂锅里还有许多,便让仲六拿出去给守城的将士们分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就在天色微明之际,瞭哨来报,远处发现敌踪。 柳福儿忽然起身,司空八郎急忙叫来担架,把她抬上去。 进了靠近东边的塔楼,柳福儿便赶忙趴过去看。 开阔的平地上,几百余契丹人在往北溃逃。 其后,身着重甲的骑兵正在步步紧追。 只是下了一夜的雨,地面很是泥泞,骑兵频频挥鞭,却也还是慢了许多。 柳福儿眯眼,静静的看着契丹人在泥泞里挣扎。 显然他们也知道,若是上了平坦又略微硬实的官道,就只有死路一条。 柳福儿侧头问瞭哨,“谷林他们呢?” “再往前两三里就是。” 柳福儿明了,瞭哨所说是距离契丹人两三里。 柳福儿摸摸下巴道:“来人,把鼓搬上来,助阵。” 瞭哨转眼看她。 柳福儿呲牙,道:“撵鸡,总得有个动静啊。” 瞭哨呵呵,下去通报。 柳福儿扶着司空八郎去到一旁坐下。 很快,兵士搬着两个打鼓上来,两个体型彪悍的兵士将重甲和外面的厚皮袄脱了,活动活动肩膀,道:“郎君,这就开始?” 柳福儿笑着点头。 两兵士抓起鼓槌,对望一眼便抡起来。 鼓声划破天际,阵阵传开。 正在追赶的骑兵望了眼隐约可见的城池,振作精神,而正逃命的契丹人霎时乱了阵脚。 作为交战多年的老冤家,大家对各自战鼓代表的意思都很是清楚。 这种节奏激昂的鼓点是代表大军即将冲锋。 为首的耶律齐立时看并不遥远的城池,心里也是一片乱遭。 此时他后有追兵,若边上再有夹击,那他小命休矣。 他脚下微顿,生出些许颓心。 身侧,有忠心属下拉住他道:“将军莫急,待属下助你。” 他忽的转身奔去后面。 耶律齐转身,只见那属下拼着被砍两刀也还是抢下一匹骏马。 属下疾驰至耶律齐身前,翻身而落,未等说话,便已吐血到底。 “纳罕,”耶律齐急忙喊了声。 身后,追兵已至,耶律齐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跨马上去。 因着没有马鞭,他便抽出佩刀,狂拍马臀。 马匹刺痛,撒开蹄子直奔官道。 余下众人见将军领路,也都自发的跟在身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