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智和心性,说出了不应该说的话…… 可若是说后悔,好像也不是。 更像是害怕。 害怕真相比现在更让他没法接受! 裴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裴宣无奈地道:“那大家就先坐下来说话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就落在了裴彤的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头,非常不赞同的叹了口气。 裴彤心里更慌了,想张口说些什么,嘴里却干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裴宣已高声叫着裴伍。 裴伍很快就过来了,站在门外应了一声。 裴宣吩咐他:“你和裴柒在门口守着,若是杨大老爷和顾大人过来了,请他们先在客厅里喝杯茶,等我们这边说完了,再请他们过来。” 裴伍应声而去。 裴宣吩咐金嬷嬷:“把门关上。” 金嬷嬷“哦”了一声,如梦初醒,忙朝着青沅等人使着眼色,走了出去。 青沅等人也明白过来,呼啦啦全都退了出去,还准备把门关上。 谁知道裴宴却说道:“门扇都打开,你们远远的守着,别让人过来就行了。” 这样,花厅里的抬眼就可以看见院子里的情景,有谁想偷听都不太可能。 郁棠很是赞同地看了裴宴一眼。 裴宴对着妻子那亮晶晶的眼神安抚般地笑了笑,心情却突然间大好。 谁又能令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满意呢? 只要他在乎的人满意他就行了。 裴宴这次无所顾忌地无声地笑了起来,还神色温和地递了个果子给郁棠,悄声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放心好了,我没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郁棠当然相信,可她还是不放心,小声地道:“那你也不能任人说三道四的,被人误会,受人欺负!” 原来他的阿棠是这么想的! 裴宴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从前,他阿爹和他姆妈总怕他欺负别人,被人记恨,可现在,他妻子却怕他被人欺负,受了污辱……这算不算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好的。”裴宴答着,笑容止也止不住地从眼角眉梢流淌出来。 裴宣看着小弟俩口子在那里说着悄悄话,重重地咳了声。 裴彤看着裴宴和郁棠旁若无人的样子,心里刚刚熄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凭什么他们家家破人亡,他三叔却如花美眷? 裴彤冷冷地望着裴宴。 裴宴面无表情。 裴宣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道:“阿彤,你先说说,你大舅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裴彤看了眼裴宴,又看了眼顾曦,沉声道:“我大舅父说,我阿爹不是暴病。” 郁棠等人俱睁大了眼睛。 裴彤看了,很是满意,继续道:“因为在我阿爹病逝的前一天下午,我阿爹还带信给我大舅父,说晚上要去他那里商量点事。结果我大舅父等了我阿爹一晚上,我阿爹也没有到,我大舅父还以为我阿爹有什么事耽搁了。第二天早朝,大舅父以为我阿爹会像从前那样提前到掖门,和他交待一些事项。他为此还比平时提前了快一个时辰到达掖门,谁知道不仅没有等到我阿爹,我阿爹还无故没有上早朝,等到中午,才知道我阿爹人没了。” 这件事裴氏兄弟应该早已经知道了,不管是裴宴还是裴宣都很平静,裴宣甚至还问裴彤:“那你为什么说这件事与你三叔父有关?” 裴彤的神色立刻变得凶狠起来。他道:“我阿爹和三叔父关系非常的不好。我阿爹觉得帝位能者居之,我三叔父却和他恩师张英一样,觉得应该立长立嫡。我阿爹因此和三叔父大半年都没有来往,见面也互相不理睬。可我阿爹暴病身亡的那天晚上,三叔父却突然去了我们家,还和我父亲大吵了一架。按理,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三叔父多半都会拂袖而去,回来这边过夜。可那天晚上,三叔父住在了我家不说,半夜还不睡觉,在花园里遇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