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裴老安人怎么喜欢招了她进府作伴呢?以后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做她们家的女婿?” 两人叽叽喳喳地走远了,陈氏这边却拉着女儿进了内室,在床边坐下,低声道:“三老爷叫你去有什么事?” 她生怕女儿得罪了裴家的人。 毕竟装病这件事也是她同意了的。 郁棠忙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悄声把李家的事告诉了陈氏,但考虑到陈氏的接受能力,郁棠瞒下了裴宴对李家的打算,只说了李家犯事的事。 陈氏听着眼泪簌簌落了下来,解狠地道:“该!他们家就应该有这样的报应。”说着,掏出帕子来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又道,“这可是件大喜事!等明天见了卫太太,我得和她好好说道说道,正好去给菩萨上几炷香。” 虽说李家是罪有应得,可陈氏并不是那种喜欢背后说人的人,李家犯了事,自然有人会到处宣扬,犯不着她去说。她只要和卫太太偷着乐就好。 她问郁棠:“那像他们家这样的,是不是要罚没大量的银子?那他们家在杭州新买的房子还保得住吗?” 如果李家回了临安城,她肯定会让那些和她交好的人家不要理睬李家的人的。 郁棠道:“这要看最后朝廷怎么判了。不过,您也知道,再有钱的人惹上官司都有可能倾家荡产,何况李家这样的大案要案?就算他们能保住杭州城里的房子,那宅子那么大,养个那么大的宅子也要不少的银子。” 如果李端还想继续科举,花销就更大了。就算李家还有些老底子,十之八、九也要掏空了。 郁棠想着,越发觉得裴宴这个人真心不错。 这的确比她之前想的杀了李端或是让李端从此不能科举要好得多。 就像在狼狗面前吊块肉,但永远让它看得着吃不着,还要为这块肉绞尽脑汁地去想办法。 她不由道:“这件事多亏了三老爷,要不是他派了人去查李家,李意干的那些事还没这么早东窗事发,李家也不可能被刑拘。姆妈,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三老爷虽然是在为民除害,可难保有些人为了一己私利会攻讦三老爷为人阴险,陷害同乡。这件事您知、我知、我阿爹知道就行了,别的人,可千万不能透露半分,免得三老爷做了好事,还给三老爷惹来麻烦。” 陈氏连连点头,保证道:“就是卫太太和吴太太那里我也不说。只说是李家犯了事,我听裴家的人说起,告诉她们一声罢了。” 郁棠颔首。 陈氏就叹道:“三老爷可真是个好人!对我们家也好!你以后遇到他,可要恭敬一些,对裴老安人,也要真心地孝敬才是。” 郁棠暗暗撇了撇嘴。 就裴宴那性格,泥人也能被气得活过来。她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是捏着脾气让着他好不好,恭敬,那也是表面上的恭敬。但可以多孝敬孝敬老安人,她老人家待人豁达又宽厚,就算是没有裴宴这层关系,她也会好好地待老安人的。 但当着陈氏的面,她当然什么也不会说,只用笑盈盈地应“是”就好。 两人把明天参加讲经会的东西收拾好了,就各自去歇了。 顾曦这边,气氛却很凝重。 她道:“阿兄,我不相信裴大老爷曾经留下这样的遗言。虽说我和裴大公子只见过两次面,可裴大公子言谈举止间对他父亲很是敬重,而且他对他母亲的敬重也是因为他父亲生前很看重他的母亲。我不相信裴大公子是个背信弃义之人。我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昶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暴跳道:“难道裴遐光还会骗我不成?你和裴家的婚事,订得太匆忙了。” 顾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有件事她没有对顾昶说。 裴大太太当初来试探她口气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打听到她并不是裴大太太心目中最好的那个人选,裴大太太最满意的,还是娘家的侄女,只是因裴大公子和表妹两情相悦后,把杨家的其她表姐表妹们都当成了自己姐妹,让他突然换成要联姻的人,他一时没办法接受罢了。 但对她来说,裴家大公子却是她能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