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区别大概就是,放假前,他还以为自己揣着崽,几个月后会生下来,愁着怎么为人父,放假完,却是假孕了个寂寞,什么都没有,变化实在太大,大到让人怀疑人生。 他坐到书案前,认真听着博士讲课。 没过多久,博士叫了一个监生起来回答问题,他自信满满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博士没说什么,却看得出来他并不怎么满意,然后,他又点了另一个监生,恰巧叫的就是楚姝丽。 楚姝丽毫不胆怯,娓娓道来。 博士听了,不住点头,面带笑容,显然很喜欢她的回答,在她说完之后,连夸了几句。 这位博士很少夸人,能这样说,证明他真的挺欣赏这个监生,觉得她很聪明。 楚姝丽被夸了,自然心喜,克制着,嘴角也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在她前面回答问题的监生,则面露不甘,咬牙切齿,似乎觉得自己输给一个女子极其耻辱。他冷笑一声,和身旁的监生说了几句什么,暗暗点头,不知是密谋了什么。 课间,他们就趁楚姝丽走出学堂,堵住了人。 “女人就该回去绣嫁衣,乖乖等父母安排嫁人,做个贤妻良母,来国子监掺和什么。” “以为会答些问题就很聪明厉害了?若不是刚开放女子参加科举,对女子要求放得更宽,你能进得来?真是好命啊,就这么挤掉了别人的名额。” “别这么说,女人就是柔弱嘛,博士还不是为了照顾她,才捡些好听的说,不然她哭了怎么办,还得说我们欺负弱女子。啧,看看,这不眼睛都红了。” “哈哈,哭起来怪好看的,也有几分姿色,我要是去提亲,令尊会很高兴吧。” 楚姝丽在来国子监前,就猜到了可能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会有人不接受她。虽然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气得想哭,可一旦真哭出来了,就让那些人更畅快了,她竭力忍着,转身就走。 回了学堂。 她低着头,但闻鸣玉还是在她快步走过时,注意到了她泛红的眼角。 然后,那几个监生走进学堂,高声说着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应当三从四德之类的话,影射意味极其明显。不管是内容还是声音,都很是刺耳,令人不适。 楚姝丽握紧拳头,身体气得发抖。 闻鸣玉忍不住皱眉,“闭嘴!” 那几个监生看了过来,面色不好看,“闻鸣玉,你是对我们说的话有意见吗?这些可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闻鸣玉冷下脸,一向温和的眼里竟透着几分凌厉,“一向如此,便是对的吗?当今圣上提出女子可参加科举,你若是对圣上的决议有所不满,大可直接去说,或者,我也很乐意替你转达。” 这样一条罪名砸下来,那几个人脸色霎时白了,对闻鸣玉更是透出一分狠意。 “我们只是讨论前人的话,闻鸣玉你可别乱冤枉人,倒是你那么急着帮楚姝丽说话,护着她,是喜欢她吧?” 闻鸣玉嗤笑:“护一个人就是喜欢,那我哪天看到你摔一跤是不是千万别扶,不然就得被你造谣说喜欢你,那可真是令人反胃作呕。” “……你!” 一旁卫宸听着这场对话,有些迷惑,也插了一句,“虽说有些地方我听不懂,但似乎你们是看不起楚姝丽?我是觉得她不如我优秀,可你们比她蠢那么多,哪里来的自信?” 话不多的邵言也道:“通过践踏别人来获得优越感,真是可悲。” 叶煦则拍案大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好久没见过那么没自知之明的人了,考核垫底进来的人嘲讽名列前茅的人,真是大奇闻,传出去得笑死多少人啊。” 刚才他们几个欺凌楚姝丽,现在进了学堂,同窗一个接一个地反讽他们,言辞直白,不留情面,逼得他们脸色发青,仿佛天灵盖都要炸起来。哪怕是没开口的监生,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是不赞同和鄙夷。他们更加没脸再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书案前低头坐下。 楚姝丽抬起头,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 她又看向闻鸣玉,因为他是第一个为她说话的人,一脸的真诚感激。 其他监生都纷纷说:“这没什么,本来就是他们的错,女子又怎么了,你那么m.zGXXH.ORg